“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警觉,我还以为在摄政王的身边带着,连警觉度都下降了呢!”沈微雪冲着钟锦绣暧昧的笑着,事实上,沈微雪还是希望钟锦绣能够跟萧瑾言在一起的,毕竟只有跟萧瑾言在一起了,他们才能真的安心。
“你话里有话的是什么意思?”钟锦绣可不认为沈微雪会是说出这些话来的人,钟锦绣斜着眼看了沈微雪一眼,眼中的探究以为异常的明显,若不是这人会沈微雪标准的小动作,钟锦绣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本人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羡慕罢了。”沈微雪很少会有这样的感慨,他望着钟锦绣,心底是希望钟锦绣能够幸福的,可是在沈微雪的心底,又忍不住有些感慨,在他看来,钟锦绣明明有着更好的前程,可倘若是为了萧瑾言放弃了,在沈微雪看来还是值得的。
“是吗?既是羡慕了,你也去找一个就是了啊!”钟锦绣轻笑着给沈微雪的杯子里面添了茶水,似笑非笑的望着沈微雪,沈微雪的年纪确实不小了,也该是找个伴的时候了。
“我今日来是来向你辞行的,我要回到扶风去了,什么时候再见,我也不知道,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吧!”沈微雪忽然变的慎重起来,他对着钟锦绣行了礼,说出来此行前来见钟锦绣的目的。
“终于还是要走了吗?”钟锦绣似乎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天,可忽然听沈微雪说出来,钟锦绣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了这么久了,钟锦绣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扶风的老家主去世了,几位年轻的家主争夺,使得外界对于扶风虎视眈眈的,我必须回去。”若是可以,沈微雪也不想走,虽然他一生都在筹谋,可是要将这些谋算用在自己人的身上,沈微雪还是不愿的,可在扶风危难之时,若是他袖手旁观了,他就不是沈微雪了。
“需要我帮你吗?”钟锦绣觉得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她看着沈微雪,忽然有种再也不能见的感觉,钟锦绣皱了眉头,看着沈微雪的眼神也变得幽深了一些。
“不用,若是我连扶风的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么能算是一位合格的军师呢,锦绣,我会想你的。”沈微雪轻声的笑了,嘴角轻勾的样子,是那样的俊逸迷人,他望着钟锦绣的眼神里面是完全没有心计的,通过长达十多年的相守,他们早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家人了。所以只是一个眼神他们就能知道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路上小心,我们等你回来。”钟锦绣站起来,走到沈微雪的身边,将一件东西交到了沈微雪的手里,沈微雪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喉头忍不住便是一紧,这个东西,是大魏皇室才能拥有的东西,是象征了身份的徽章,而钟锦绣的这个徽章略有些不同,因为它是能够号令天下了第一楼在各处的分部的。
“告辞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沈微雪一句话都没有说,对着钟锦绣鞠了一躬,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在日光之中,钟锦绣望着沈微雪,已经不再有初见时的惊讶了,她一直都知道扶风和学海无涯有一种非常厉害的本事,那就是人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就像是泡沫一般消失了。
“摄政王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吗?”赵默笙望着主位上眉头紧锁的萧瑾言,嘴角勾着一如既往地笑容一双上挑的桃花眼中,闪耀着淡淡的光华,让人看不清里面包含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若煦国皇室和我们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此次来使自然是有着他们的目的的,可他们既然已经送来了奏疏,我们要是拒之门外显然是不合适的,倒不如拿出大国的姿态来,将他们迎进来,向他们也不敢在我们青鸾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萧瑾言看着手中的奏报,脑中千思百转,对于若煦国的目的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可既然来了,自然该有个姿态才是!
“摄政王说的是,那就按着摄政王的指示办就是了。”赵默笙轻笑着露出了八颗牙齿,对着萧瑾言是异常的恭敬,就是对李青冉都没有这样恭敬的姿态,然而这样的恭敬还是让萧瑾言心中有了一丝的警觉。
青鸾的朝堂还处在一种混乱之中,要用到萧瑾言的地方还很多,等到不需要萧瑾言的时候,像是赵默笙一定会做出放弃萧瑾言的事情来,在那之前,萧瑾言必须要为自己想好退路才是!
“既是如此,还请摄政王为接待若煦国来使做些准备吧!朕诸事不懂,只能仰仗着摄政王了。”李青冉和额目光在空中与赵默笙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过脸来,对着摄政王鞠了一个礼,道,
“皇上客气了,这本就是臣分内之事,还请皇上放心,臣一定让皇上满意!”萧瑾言将心中的想法尽数压下去,站起来对着李青冉行了礼,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
“好久没有见到摄政王了,今日还请摄政王一定要留在皇宫用膳,朕还想和摄政王请教一下武功呢,赵先生时常说朕的武功一点长进都没有,大概是没有摄政王在身边指导的缘故。”李青冉对萧瑾言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这样的亲近让萧瑾言有些不舒服,但也能够忽略不计。
“皇上的邀请,臣本不该推辞,只是因为微臣的夫人刚刚回京,微臣想陪着夫人吃一顿家宴,还望皇上能够恩准。”萧瑾言心里惦记着钟锦绣,自是不会留下的,是以萧瑾言委婉的拒绝了李青冉。
李青冉被拒绝,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赵默笙就先开口了:”皇上,摄政王和其夫人久别重逢,也该给他们一些团聚的时间的,既然南下巡视已经结束了,摄政王会一直待在京城,您还怕没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