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早早就睡下了,她说今天是国宴,想必摄政王会回来的很晚,所以便早早的休息了。”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刚刚墨韵说的话,墨画还是冷静的为钟锦绣做了隐瞒。
“我进去看看她!”看着紧闭着的房门,萧瑾言的目光之中带了些微的湿冷,看着墨画的样子他就知道,这屋子里面已经是没人的了,可是这样的事情又该让他怎么去说服自己,萧瑾言做不到,更想不到,他脚下抖了一下,继而稳住身形,一步又一步的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墨韵,你实话告诉我,摄政王妃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凌风和墨韵最是了解彼此的,所以在看到墨韵目光躲闪的时候,他就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他没有想到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让摄政王怎么去接受呢?
“是,已经离开了。”被凌风这样问着,墨韵实在是不忍心在撒谎了,她何尝不心疼萧瑾言,可是小姐才是他们真正护着的人,他们没有办法违背小姐的话,而去帮着萧瑾言,想到钟锦绣从前的境遇,墨韵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两个人明明是相爱的,为什么他们却在互相折磨着?
“你为什么要帮着摄政王妃,你难道不知道摄政王妃离开了,摄政王会有多么的痛苦吗?你们怎么不能为两个人多考虑一些呢?”风雄是暴脾气,中间的弯弯绕绕也没有仔细的考虑清楚,所以在听到墨画和墨韵帮着钟锦绣离开的时候,眼眸一下子就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风雄你说着话就不对了,我怎么没有为我家小姐考虑了,风雄,我问你摄政王和我家小姐举行婚礼了吗?”听到风雄这样说,墨韵的脾气也上来了,她擦了眼泪,恶狠狠的瞪着风雄。
“这,没有。”风雄被墨韵一句话问住了他们心里,钟锦绣已然是摄政王的准王妃了,即便是有年轻的女子来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取代钟锦绣在他们心中的位置的:“即便没有,摄政王对摄政王妃的感情,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但那又如何?没有成亲,便是没有名分,没有名分便是不能入了族谱,不能入族谱就不是萧家的人,既然不是萧家的人,我家小姐便是自由身,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射正望着这样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一个名分对于一个哪辈子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吗?”
墨韵根本不愿意去看风雄,就凭着这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清楚里面的道道的,即便是跟他说了也相当于白说,即便是白说,她又为何要去浪费口水!
“这!”风雄自知无法辩驳墨韵的话,可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凌风拦住了:“好了,风雄,墨韵说的也没错,怪只怪我们没能及时提醒摄政王吧!”
“哎!”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风雄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叹了口气,看了墨画一眼,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在向墨画提亲的时候一定要将这核减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的,不然说不定以后连墨画也会跑了。
“我们回去吧,现在的摄政王想必也是想要好好的冷静冷静才是。”墨韵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萧瑾言的情况,他还是很关心的,只是现在的萧瑾言想必也是不希望她们进去打扰的,所以还是开口,将手在门外的人都轰走了,自己也跟着凌风回去了。
“摄政王和小姐真可怜,明明两个人是这样的爱着,为什么到最后一定要变成互相折磨呢?”在没有人的时候,墨韵还是忍不住哭出来了,她看着凌风忽然想到了过去,要是没有钟锦绣,恐怕他们两个早就死了,钟锦绣能够这样帮着他们,可是又有谁能够来帮帮她们呢?
“好了,别想了,若是他们有缘,相信未来他们还是能够再见的,你现在总是身子不舒服,明日我陪你去看大夫吧!”凌风心疼的将墨韵脸上的泪水擦掉,然后牵着墨韵的手回去了。
房中的萧瑾言一直在床边坐着,即便心里已经明确的知道事实的真相了,可是萧瑾言哎是忍不住期待着,期待着早上的时候钟锦绣能够推开房门走进来,然后跟他说,她只是在开个玩笑而已,自己怎么舍得离开呢!
可一直到天光大亮,关闭着的房门就一直没有被推开过,萧瑾言看着窗外照进来的太阳,终于小声的哭出来了,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也一直不敢睡的太沉,怕的就是醒过来钟锦绣就已经不见了,可是这样的事情到最后却还是发生了。
“摄政王!”门终于被推开了,墨画捧着水盆从外面进来,萧瑾言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癌看着门口,看到进来的墨画,萧瑾言恍然看到了钟锦绣捧着盆子在哪里对着自己微笑着,眉眼弯弯的样子就像从前每个醒来的早晨一样。
萧瑾言站起来,在一瞬间就将墨画抱在了怀里,沙哑的嗓音细细的呼唤着钟锦绣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脆弱却又温柔,就连手上的力道也因为怕伤了墨画而控制着力道。
墨画被吓了一跳,连同手中的水盆都一同掉在了地上,只是听着萧瑾言脆弱的声音,墨画的眼睛又忍不住模糊了:“摄政王,奴婢是墨画,不是小姐,还望摄政王不要认错人了。”
“不是她,不是她,是啊,她都走了,又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她走了又怎么可能会回来,她好不容易逃出去了,该是永远都不想在见到我了吧!”萧瑾言的手垂了下来,明明是体魄健硕的人,可是此时看起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完全看不出原来意气风发的样子了,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绝望的事情,竟然会憔悴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