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只留下了他同桂小五郎,桂还有一杯酒没有喝完,他微闭双目一边听曲一边饮酒,心里想着事。
“明日一早就动身去京都,今天就在楼上的房间借宿一晚。”
桂说
“我一定要带那个少年到京都去。”
话语一落琴声便止。
高杉晋作问他:“你真的需要‘刽子手’干嘛不亲自上阵?”刽子手乃是挥舞着屠刀的人,桂看中了剑心的剑术,所以他想让这个懵懂的少年为了自己所想的正义而去做一个挥舞屠刀的刽子手。
何等残忍。
“你在江户那时的光荣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晋作边笑边说,这语气就像是在和一名老友说着笑话,只是笑话里藏着质问。
“你在江户时可以出任神道无念流练兵馆教头,除了北辰一刀流的坂本龙马之外你绝对可以算是无敌剑客呢……”
这无敌剑客四个字嘲讽味十足呢。
桂小五郎似乎是没有去回答晋作的意思,他淡然地走到门前推开了它准备离开,但一只脚踏出门外他又停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那么做,但我现在是长洲藩维新义士的头目啊!”
曲子还未弹完,休息一阵也是时候继续了。
“是吗?那你就如幕末祭典中的神轿哩。”琴声再起“倘若神轿沾满鲜血恐怕是谁也不敢争相抬轿吧。”
晋作懂桂,从心里懂他。
“但倘若那个孩子牺牲自己的人生去出头,你就可以继续做一顶纯净的神轿了。”
琴声铮铮。高杉晋作哪还有一直嬉笑放纵的表情。
“日后不论面临什么样的险境,哪怕是生死,哪怕是遗臭万年,你也是不准备再继续拔刀了吧?!!!”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桂回望了晋作一眼“今日就算是剑客小五郎的忌日了。”
说完关门离去……
“呵呵……桂呀,我当在你这地狱之行上陪同至低,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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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剑心同桂一行人就出发前往京都,至于晋作则还是就在了这里,他可是还要为奇兵队的集结继续卖力呢。
剑心心里还是有点激动的,毕竟他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一身本事终于可以有所作为了。桂小五郎的名声他也是知道些的,倘若是本人的话则是再好不过了,如果是个骗子剑心觉得自己也能突围出去。
但剑心明显是想多了,这个桂是货真价实的。
所以到了京都,剑心很快就被安置下来,他住进了池田屋中。
一开始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剑心就像是换了个生活的地方,他练练剑,生活也有专门的人照顾,加上剑心年纪小,其他维新义士都很照顾这个小后辈,虽然他们都很不懂为什么桂先生会将这样的孩子带回京都来。
直到有一天,义士中一个名为饭塚的男子找上了剑心。
饭塚是个很普通的人,他甚至有些怕死懦弱,没有高强的剑术,加入维新派的原因也只是年轻时得罪了幕府地方的官员结果无处可去,为了求活路才加入的,算是“动机不纯”吧,闲暇时间也总是向剑心抱怨这个活计多么多么凶险,不过饭塚处处照顾剑心,也是真把剑心看作一个小兄弟了,所以剑心虽然不喜欢这个家伙的懦弱,但也觉得他本性不坏不便多说。
“剑心,剑心,你到底什么来头呀?!”饭塚找上剑心时有些慌乱无措。
“?怎么了?”
“喂,桂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饭塚拿出了一张涂成黑色的信笺。
“这是……什么?”
剑心接过信笺,特意涂成黑色,总觉得十分让人不舒服。
“你自己打开看吧,我不能看……”饭塚直摇头“信我已经给你了……你,好自为之。”
然后再次留下剑心一个人在屋内。
“这到底?”
既然信笺是给自己的,打开总没有错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