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
时锦望着她看过来的眼神目光,勾唇一笑,神色有些意味不明,继续说道:
“姐姐的十八岁可谓是镂心刻骨、多姿多彩,我自然不敢跟姐姐相比拟,但要说我行为不得体,我不认!”
时钥一直自持清傲,怎会真的受着她如此羞辱自己,刚准备开口反驳,就听时锦又开口了:
“我记得当年,时家办宴,邀请了九爷以及众多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参加……”
此话一出,时钥似是想到什么,顿时面色一冷,望着时锦,目光冷寒。
时锦并不理会她,还在继续说着,语气讥讽,透着厌恶:
“姐姐倒是聪慧,借机爬上了九爷的床,想要来个一夜情缘,赖上九爷,却不想,被他当场识破,九爷连客房的门都没走进去,甚至半分面子未留,直接告到了父亲那里……”
“时锦……”
时钥咬牙,禁不住的颤抖,面色惨白。
这是她人生中的一道败笔,也是她因年少轻狂留下的耻辱,就这么当着面被时锦讲出来,顿觉愤懑难堪。
时锦无视她目光中的怨愤,还在继续:
“这事儿传到奶奶耳朵里,气得奶奶显些心脏病发作,差点儿没能走出医院!”
“时锦,你闭嘴!”
时钥怒斥一声,猩红着双眼。
“我闭嘴?”
时锦冷笑,猛地拍案而起,“我说错了吗?这么多年,你有半点儿感到惭愧吗!”
她身段窈窕,站直了身子,气势大涨,黑衣裹身,戾气逼人……
尤其那双黑眸,阴沉晦暗,望向时钥的目光里,是浓烈的怨恨。
时钥望着她此时的样子,竟然有些心慌,浑身紧绷着,仿佛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愣是没敢吭声。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感觉……
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周身的威慑之气,像极了时父,倍感压迫,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时锦冷眼望着她,“姐姐今年也二十多岁了,却总是喜欢逃避事实。”
“当年你恬不知耻,妄想玷污九爷,险些闹得人尽皆知,父亲为了护你,不得不放下身段,带着母亲,备下重礼,去厉家登门道歉,而你呢?”
“仗着奶奶心疼你这么多年流落在外,竟然跑到医院……”
说到此事,时锦登时止住,眼眶微红,剜了时钥一眼,不忍再说下去。
这件事儿,虽然时隔多年,可一旦想起,还是无比后怕。
她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当年,奶奶真的一脚迈进鬼门关,爷爷又悲痛欲绝的状态下。
现在的时家,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这些年,时钥看似收敛了很多,一心一意地经营着她的工作室,但时锦知道……
时钥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安分。
这不,苏绵的出现,让她这些年费劲精力建立起的矜持孤傲人设,分秒瓦解。
故此,时锦强忍着想要将时钥暴揍的心情,不得不回归正题,说起她今日出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