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样的命令,纵使瑞鹏跟了左淇洋这么多年,早习惯了他的脾性,如今也无论如何坐不住了。
此时闻言猛地从巨石旁弹起来,瞪圆了双眼看着左淇洋,问道:“您是说,回西由去?西京?西由的朝廷?”
他再三确认着,似乎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决定。
他原本还思忖着若是过两天还是没有动静,再试着看能否劝说左淇洋放弃这鑫门关,改往东原内6再行进些。
只是看这两天左大人的样子,瑞鹏心下想着怕是想让他放弃这关口没那么容易。
如今得到的消息却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左淇洋不但要放弃这鑫门关,而且要放弃整个往东原追击的行程?
可是唐寅褐一行人正在赶往东原都城的路上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左大人却要吩咐大家回西由去?那岂不是说,大人这是要放弃继续捉拿唐寅褐一行人了?
那兄弟几个这样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地从西京一路追到这利鑫城来,又为的是什么呢?而左大人就这么无功而返,西由朝廷那边又要怎么交代呢?
“大人……请您三思啊。”想到这里,瑞鹏忍不住满是担忧地劝了起来“当时离开西京的时候,朝廷是明确下了命令的,如今追不回这一行人,咱们回去该怎么交差呢?”
左淇洋转头看向瑞鹏,眉毛高高挑起,道:“我什么时候说我们要回西京去了?”
听左淇洋这么一问,瑞鹏一时间更是呆若木鸡,半晌才磕磕绊绊回道:“您……您刚才不是……不是说……”
“我说我们回西由去,又没有说要回西京。”左淇洋说着,眉头就挑得更高了一些,“更没有说我们要放过唐寅褐那帮人啊。”
“可是,唐寅褐一行人,现在必定是准备往东原都城赶去了……”瑞鹏越说越茫然。
“他们当然在往东京的路上了。”左淇洋说着,拳头就握了起来,眼里满是寒光,“而且,他们竟然选了海路。
“唐寅褐!
“看来我倒是小看了你的能耐。竟然提前算到我会守在这鑫门关,直接放弃了6路,走了水路。
“这一次算你棋高一着,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再让你逃脱了。
“你赌我守在这关口,你赢了。
“现在到我下注的时候了。我赌你这条海路必定走不下去,最后只能乖乖从西由登6,走西由这条路。”
左淇洋这样的隔空喊话,唐寅褐自然听不到,而站在一旁的瑞鹏却是听得心中直打鼓,忍不住小心问道:“大人,从利鑫城走海路往东原都城去的船每年不计其数,出事的却没有多少,您怎么就料定唐寅褐他们会走不下去呢?”
“你懂什么?海上的凶险根本不是我们这群旱鸭子可以想象的,而且,传言往北一带这些时候不是海盗猖獗吗?”左淇洋说着,依旧沉浸在一股没来由的自信之中。
瑞鹏却很难被他的这股自信感染起来,如果唐寅褐他们成功走海路到了东原都城,左大人带着自己和其他人反而回了西由候着,岂不是更加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