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袜子,庞杂的积木,在看似成熟沉稳的成年人外表下,你们内里,跳动的心依旧年轻。
没有发夹和发圈,你索性连头发都一起洗了。期间他来敲过一次门,把一套居家的衣服和楼下买的卸妆膏放在了门口,拿走了你的脏衣服。
你洗完出来,发现他也换了衣服,正在摆放饭菜。
“不知道你吃饱没有,我点了些外卖,你要吃点吗?”
“衣服我已经放到洗衣机里了,大衣比较麻烦,我送楼下干洗店去了。”
他看到你正在擦头发,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手上多了个吹风机。
你有些拘谨,站起来想接手。他按住了你,“你坐好,我给你吹。”
吹风机的热风烘着,吹散了你心里的不安,吹散了眼前笼罩的水汽。
所有雾气四散,更清晰的,是眼前已经成长的他。
沐浴露的香气蒸腾起来,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包裹着你们,再容不下别人。
他低头抚摸着你的头发,手指叉进发缝中,温柔珍重地拨弄细密的发丝,感受你的顺从。
头发渐渐变得干燥,你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高中的春天,阳光和煦的某个课间,他走过你的课桌,放下一些零食,摸摸你的头发,再转回自己座位。
睁开双眼,他充满柔情的眼神快要将你溺毙。一切都还如初,似乎你只是睡了个午觉,睡醒起来,恋情依旧。
所有的青涩笨拙、冲动懊悔都留给了昨天,爱意还没有消散。
还没有消散的是放学他涌入拥挤的人流来到你身边,羞涩地勾着你的手指,低头掩饰脸红的样子,是晚自习前挤在楼梯拐角共同欣赏的夕阳,和并肩走过的那些日月。
他把吹风机关了,刚要离开,你拦腰抱住他。
他晃荡了一下,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稳住你的手臂。
“怎么了?”
你没回答,在他腰间蹭着脑袋。刚吹好的头发蓬松凌乱,现下被蹭得更加杂乱。
鼻尖痒痒的,可是身心都很温暖。
他渐渐地放松下来,一掌缓缓落在你头上,抚摸着你。
突然,你抬头看他,下巴抵在他裤腰上,促狭地笑,“你硬了。”
他粗重地从鼻腔呼出一口气,喉结滚动一番,眼神追着你的眼睛,拇指摩挲你的脸颊。
“抱歉,我……”声音沙哑,带着欲望。
他找不出借口,这是真真切切的生理反应;他也没打算隐瞒,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渴望。
他只是找不到开场的台词,合理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其实他一直都很自卑,当年他不过是一个穷小子,除了成绩以外不名一文。
你随便一条裙子的价格就令他咂舌,异地恋后的车票更是叫他慌张,他深刻地认识到他配不上你。
自卑催生焦虑,焦虑引向烦躁,到最后他察觉到自己已经失衡,你的无心之举也会让他多思多想,最后导致你们分开。
他是一片贫瘠的土地,不能使一朵芍药在应该盛开的日子开怀。
这些年他一直在自责,开始没完没了地赚钱,他只是想可以离你近一点,能够从容地站在你面前,再求一个机会。
还好,他为自己挣得了这不大的房子,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之前,攒够了见你的勇气。
你不知道他的纠结,也无视他的犹豫,有了念头就开始行动。
摸着裤腰,把裤头扯下来,他的阴茎暴露在你眼前。
茎身紫红,充血之后变得硬挺,青筋虬结。
看得出来他有定期进行体毛管理,爱干净的习惯和以前一样,会把蔓延到腹部的阴毛刮掉,留下粗短的毛茬。
撩起衣摆,劲瘦的腰身上有块垒分明的腹肌。你抱住他的腰,在腹肌上留下一吻,而后向下。
衣服遮住了他观察你的视角,于是他抬手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