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乔院长不仅法令精通,还能掐会算啊!知道我会来找你。”风与行看着乔柏松开玩笑地说道。
乔柏松,四十多岁年轻,上了常明县法院院长,也算是提拔比较快了。
“书记啊!你在财政局门口接下钟兰春替他儿子申诉材料的事,全城知晓,我能不调查一下你的来路吗?”乔柏松话说得一点都不娇作。
“哦!调查出什么信息来了,让你这么确信,我会来,”风与行说着笑了笑,话语一转,说道“柏松同志,以后你就叫我志行同志就成!不要一个书记地叫,有点别扭!”
风与行跟乔柏松才聊这么几句,觉得这个跟乔柏松聊天挺合拍,所以他也拿点诚意出来。
“我可跟你们县委、县政府那些人一样,整天眼睛就盯着位置,谋权力;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一个两年的案子申诉材料,就不怕别人针对你!”
乔柏松呵呵两下,又说道,“我向乔呦县那边的人打听过,连龚宜兵那样的、你都敢直接抓人,还有什么你不敢干的;
要知道,在下面市县中,也算是手眼通天,也算个上得了号的人物,你一声不哼地就把他给收拾了!”
“哦!你说乔呦县那个龚宜兵?那不算什么事;他犯法了,我不依法办事,难道让他祸害老百姓?”风与行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知道你是政治小白,还是背后有人撑腰,还是上天保佑你啊!不管是谁,犯法就逮!”乔柏松说完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奇的!他犯了法,不逮他,让他边祸害老百姓,还能天天过着的日子像过年似的?”风与行说完还一脸的嫌弃。
“要是父母官个个都像你,不说老百姓日子过得舒心,就连我们公检法部门都少了做亏心事的脑疼症!”乔柏松说这话都挺不好意思。
“你这是夸我还是说我是愣头青!”风与行笑了笑,语风一变,说道,“如果你不判杜广生无期徒刑,他出来到外面,会被人害死吗?”
乔柏松也没想到,风与行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愣了好一会,才举起大拇指,说道:“志行同志!你这智商可真不是盖的,看了申诉材料,竟然判断得这么准确!”
“我想知道,如果杜广生真的判无罪,或者说判几年,出来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风与行这话说得还是比较认真。
乔柏松看了看风与行,捋了捋头绪,说道:
“你要知道,案件的材料、定性,不是我这边都做的,主要是由交警认定,检察院做公诉,这事我没法插手,也左右不了;
唯一能保住杜广生的命,就是在监狱里,只有这样子,逼迫他顶包的人,才放心,不会找他和他家人的麻烦!
如果他出外面能安全,唯一的途径,就是抓住真正的肇事者,不然,万一人家来一个,‘死不对证’,那这个案子永远没有翻案的可能!”
在这一刻,风与行的猜测无疑得到了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