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哨刚从路右转身向路左举步,对面路左的泥地上灰影破空疾射而至。
潜伏的暗哨在路右外侧,看到灰黑色的淡淡虚影,已经来不及抢救了。
走动的警哨是高手中的高手,灰影一动便有所警觉,可惜灰影来得太快,看清是人影时打击已临头,飞扑的手法快得骇人听闻。
“吠!”警哨仓促中沉叱,本能地向迎面扑来的灰影一刀挥出。
当一声响,刀被手掌震开,灰影疾落。
“打!”
跃起抢救的两暗哨狂吼,发暗器抢救同伴并示警,人亦随暗器跃出。
来不及了、灰影左手探入,掌心按上了警哨的印堂,身形一沉,再起时已将昏厥的警哨扛上肩,沿小径向郊野电射而逝。
呐喊声四起,有不少人拚全力狂追。
大院一阵骚动,随即重新寂静如死。
警哨是个气功相当深厚的中年人,武功更是出人头地,所以才被派为最危险的诱饵,做梦也没料到袭击的灰影高明得出神入
化,袭击之快无与伦比,竟然禁不起一击,双方相差太远了。
一阵脸部刺痛,把他从昏迷的混饨境界中拉回现实,微弱的星光下,他看到身旁站着一个浑身灰黑的人影,只露出一双黑亮的怪眼,自己却躺在泥地上。
“你该知道我是谁了”灰影用怪怪的嗓音说。
“沈野?”他奋力地挺身坐起问。
“不错。”
“是中午在通济桥上击毙风神会三位客卿的沈野?”
“不错。”灰影心神一动。
“沈兄,有话好说。”
“无此必要。阁下,贵庄并没在限期前释放訾小乙与符小蕙两小。”
“敞庄庄主本来要遵嘱释放的,但风神会的贵宾却断然拒绝放人,希望沈兄前来商谈……”
“你们所谓的商谈,就是在桥上埋伏向我袭击。”
“那不是敝庄的主意,沈兄可否随在下前往汪家大院……”
“无此必要,风神会来的人是谁?”
“这……”
“你不说,在下也不需知道。”
灰影语音刚落,他猛地飞跃而起。
双爪如钢钩,抓胸挂腹凌厉万分,相距不足三尺,这一记猝然袭击是拚命的狠着,对方即使能反击,也将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钢钩碰上了更坚硬的双爪,立即被灰影的双手接住向下一按,有指骨折限的声响传出。
接踵而至的打击令他失魂,一阵拳打掌劈脚踢,打得他浑身骨散肉松,不知人间何世。
直至接近昏迷的地步,灰影才住手,一脚踏住了他的右肘。
“訾小乙和符小蕙被囚禁在何处?”灰影厉声问:“要是你敢胡说八道,我要把你弄成一堆零碎,我是说一不二的,说!”
昨晚沈野说要把听雨楼变成血海屠场,果然成了血海屠场。
“我……哎……哎唷……我……”他痛得快要崩溃了,说的话模糊不清,叫痛的声音却清晰得很。
“我等你的回答。”沈野冷酷地说:“记住!我要的是实供,生死大权操在你自己手中。”
“我……”
“说!决定你的生死。”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哼!那表示你已经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就……”
“我说,我……说……”不等沈野动手,他崩溃似的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