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白色绣金细线王袍,俊美朗逸的年轻人听见稳婆的报喜后脸上顿时欣喜万分,焦急的等着稳婆将手中一团锦被中哇哇哭泣的婴儿小心地换到自己的怀中。
“啊呀,小公主被王爷一抱上手立刻就不哭了,还会那样睁大眼睛凝神看王爷,稳婆我接生过的孩子不下百人,这稀奇的事还是第一次看见,想必此女果真来历非凡。王爷,小公主的眉眼还真是和王妃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必以后一定倾国倾城,也是我们大宇国最绝色的女子。”
“哈哈哈,说得好,赏!”
“谢王爷!”
“本王的珍宝自然与众不同,你看她的这双眼睛晶亮的象天上之皓月,果真像极了爱妃,好,本王就赐名为旖月,月儿,喜欢父王给你取的名字吗?月儿,月儿,我的小月儿………”
骏王看着怀中的女儿粉雕玉琢般的俏脸,看着刚缓缓睁开依旧迷糊的大眼睛,心底顿时爱意满满,忍不住凑近亲上了那白嫩还带着淡粉色的小脸。可能是被弄痒了,俊王怀中的旖月突然张开嘴咯咯一笑,这一笑顿然镇住了帅哥,楞了片刻,旋即立刻大笑开颜,自是一脸的得意!
“月儿对着本王笑了,才出生片刻就能如此巧笑嫣然,太好了,果如大师所预言,此女非凡呀!哈哈哈……”
“王爷,德公公尚在王府外侯着,他听见了婴儿哭声,正等着小人回话,请王爷明示。”
听见门外侍从的禀报,帅哥王爷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眉心也忍不住锁紧了,重新看向了怀中的女儿,不自觉地咬紧了牙根。
“王爷!千万不要让他们带走孩子,王爷……”
“爱妃,你怎么下床了,胡闹,快回锦塌躺着。”
一个绝色女子在身边侍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从内堂冲了出来,不顾俊王的责备和心疼,硬是抢过旖月拥紧在怀中才安心的靠在自己夫君的身侧。
虽然因为生产让她的发髻有些凌乱,不施粉黛的脸上也稍显苍白,可这张脸依然近乎完美。此刻骏王妃的美目中正充盈着泪水,如丝美目中满是怜爱,眼泪一颗颗滚落在了旖月的小脸上,可能是母女连心,小旖月也收起了方才的平静,呼应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声声的啼哭更是哭痛了骏王妃的心,让她柔肠寸断,眼泪更是决堤,顿时挣开骏王爷的怀抱,转身跪倒在了他的身前:
“王爷,臣妾求你保住月儿,大师的预言一定会害了月儿一生,臣妾实在不想失去她,这些年失去孩儿的痛苦臣妾已经尝够了,求王爷保住月儿!千万不要送她进宫,王爷!”
“锦儿,你快起来,地上阴冷,你刚生产怎受得了如此寒气,来人,快扶王妃起身回房。”
“王爷,如果你真把月儿送进皇宫,等于是让我去死,臣妾失去月儿真的不想再苟活于世了,臣妾命苦,难道此生就真的无缘亲手养大一个孩儿吗?”
“锦儿,当初我们都不信那个所谓大师的预言,可我们的三个儿子确实都未曾活过5岁,适才你临盆前果然又是天生异相,王府上空彤云凝集不散,随即月儿便降生了,可见她来历非凡,天意如此的话,我们想留她也是留不住的,不是吗?”
“大师只是说我的月儿注定能替为天子挡去血光之灾,也会是大宇朝的救世福星,可她现在只是一个婴儿,怎会有什么神力?德公公一直坚持就在府外侯着,难道大王此刻就要从我们身边夺走月儿吗?我知道宫中最近常有刺客,只怕月儿一旦进宫,我们再想见她就难过登天了,王爷,我真的做不到失去月儿!”
第一卷 第二章
“锦儿,本王也舍不得旖月,但是王弟才是大宇国的支柱,虽然他尚年幼持,先王又树敌无数以至于皇宫内刺客频频,但逾飞毕竟已经是一国之君,君臣之理不可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王弟只是要把旖月寄养在宫中。你放心,有着大师的预言,他一定会比我们更小心地保护月儿,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
“可是,臣妾真的不舍得旖月离开,孩子怎么可以不在娘亲身边长大呢?”
“锦儿,天命如此,我们实在不应违抗,难道你不怕月儿也象她3个长兄一样夭折在王府吗?我知道你不舍得,这样,等你身子恢复了,我们再多生几个儿女让你承欢膝下如何?旖月此番进宫也不是永远不能再见我们的,我答应你一定经常带着你进宫去见她,好吗?”
“王爷!”
“锦儿,把旖月先交给芃韵,我抱你回卧榻,你身子本来就弱,失去旖月本王已是满心芥郁,你若再病了叫本王如何承受?”
于是旖月被王妃叫做芃韵的丫环接了过去,骏王爷拦腰抱起了自己深爱的妻子,心疼地快步走回卧榻,又是一番安慰后才又缓步走到了外殿,再一次抱起旖月深深凝视了片刻,眼底充满了复杂不舍又无奈的眼神,深叹一口气后,沉声说道:
“芃韵,你随小公主一起进宫吧,尽心照顾小公主的饮食起居,本王可以相信你吗?”
“骏王爷,请替芃韵向王妃跪别,王爷王妃当日对家父的救命之恩,芃韵无以回报,此行必将小公主的安危看重于芃韵自己的性命。芃韵一定贴身保护小公主,寸步不离,不让她收到一点点的伤害。”
“芃韵丫头有心了,也只有你跟进宫去,锦儿才能稍感安心吧。”
就这样,当夜旖月就随宫里派来的车辇回到了皇宫,可惜,毕竟是个婴儿,一路被马车摇晃着的她很快就睡着了,等再次醒来看见脑袋上方出现的许多脑袋和陌生的注视时,旖月自然习惯性地大声哭起来。
“大王,旖月公主醒了!”
“恩!”
一个少年满眼严肃的走近了金色摇篮,注视着摇篮中这个传说中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