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医和冯太医好一顿忙活,才把洛长安身上的毒解了。
此时施凝衣裳单薄,在风雪中冻得瑟瑟发抖。
前些日子本就用血祭了凶神,这会更加虚弱。
炭炉烧得火热的内殿里,苏青荷幽幽转醒。
“月儿,皇上怎么样了?”
月儿仔细检查了一遍苏青荷,见她与平常无异,这才放下心来。
“我问你皇上怎样了?”
月儿目光似有躲闪:“皇上在偏殿休息。”
刚才偏殿的事,小福子都回来跟月儿说了。
苏青荷严肃道:“月儿,你根本不会撒谎。
若皇上只是睡着了,你为何不敢看本宫?”
苏青荷与洛长安待久了,训人的样子学得像模像样。
月儿闻言,浑身抖了一下。
“娘娘,您不要为难奴婢了。”
也就月儿跟苏青荷待的时间久,才敢这么肆意妄为说话。
“你不说,那本宫自己去问小福子。”
“娘娘,奴婢说还不成吗?”
月儿只将大概的说了一遍,省去洛长安剜肉止血的过程,直接跳到谢太医来解毒。
“你说施凝?”
苏青荷眼底写满了困惑。
当初自己只觉得这个施凝趾高气扬,却不曾想存了这样的心思。
那日她在青镜殿四处观望,想必就是在寻找洛长安的身影。
苏青荷无法控制地想象,施凝会对洛长安露出怎样妖娆的情态。
她披上大氅就往外奔去。
“娘娘,您不能出去,您还在月子里,不能受凉了。”
赵全远远便见到苏青荷气势汹汹前来。
“哎哟,娘娘,这大风雪天的,您怎么出来了?”
苏青荷恍若无闻,只是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施凝。
四目相对间,施凝只觉得苏青荷眼中的恨意,似燃烧的火焰,随时能将她吞噬得灰都不剩。
偏殿里,冯太医担忧道:“谢太医,皇上如今又是剜肉又是烙铁的,本来伤口就深,这会更惨不忍睹了。”
赵全心一惊,祈祷苏青荷什么都没听见才好。
但苏青荷早已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脸庞有些扭曲:“赵公公,什么剜肉?什么烙铁?”
赵全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娘娘,您听错了,外头冷,您先回去吧。”
苏青荷残存的理智如火舌舔舐的房梁,“啪嗒”一下断掉。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一巴掌抽到施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