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痛心疾首。而随着那一声机械的“轻叹”,屏幕上的红色数字终于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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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柏言轻轻敲了几下门,随后推门而入。
“你醒着,为什么不回应?”
“我在想一些事。”阿彻看向尉柏言,“坐。”
“关于什么?”尉柏言坐了下来。
“关于你说的那个神秘组织。”阿彻看向尉柏言,“或许我身边的那个卧底,就是他们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是简单的煤气泄漏引起的爆炸。当时我正在厨房整理餐具,突然窗边有人影闪过。我就觉得不对劲,立刻上楼将Shirley带到楼下,躲进密室。过了不久,楼上果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听脚步声,至少有六个人。又过了一会,我听见砰的一声,随后是一声巨响。没过多久,密室中就有浓烟蔓延开来……”
“是打火机。”尉柏言眸色微敛,“我在门口的草坪上看到了打火机碎片。将点燃的烟头放在打火机上,打开煤气阀门。当空气中煤气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烟头烧破了打火机的塑料外壳,由打火机的小型爆炸,引发煤气爆炸。”
“Sean,这就奇怪了。我家的位置那么偏僻,知道我家的人也就局里那几个。知道你来我家住的人更少。昨天Shirley过来,几乎没人知道。今天他们就找上门来,你不觉得太巧了吗?”阿彻眉心禁皱。
“假设你的怀疑没错,你没有证据,甚至不能确定是谁。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难道就让他这么一直逍遥法外?”阿彻有些气恼。杀安吉丽娜的那帮人就在身边,他却不能立即将他揪出,并绳之以法,没有比这更让他生气的事了。
“当然不是,恶人就该接受惩罚,就算不是今天,也不会太远。”尉柏言将目光投向窗外。
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尉柏言看着屏幕上的一串号码。眸色一沉,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Sean W,埃利奥特已经去了。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知道。”尉柏言挂断电话,便伸手准备拔阿彻手上的针。
“你干什么?”阿彻几乎是立刻收回右手,不无惊恐的看向尉柏言。
“你的病假到此结束,有恶人在等待着你的制裁。”尉柏言一把扯过他的手,三两下拔下针头。
阿彻虽然未能完全参透其中含义,但眼中也燃起了斗志,“在哪?”
尉柏言起身,眸色微沉,“Meli Hove。”
随后的半个小时里,阿彻带走了所有在医院的警察直奔Meli Hove。而尉柏言留下保护虞伊研。如果这一仗打的漂亮,Plan B也就不必执行,她便可以得到想要的安稳。可是,如果不呢?
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天已经有些阴沉。屋内的事物在黑暗中变得模糊不清。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亮了,尉柏言静默的走出病房。
阿彻的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激动,“抓获六人,其中三人当场死亡,两人重伤,一人轻伤,已送往医院抢救。”
“传视频过来。”
不知为何,尉柏言听到阿彻传来的喜讯,全无喜悦的感觉,反而心底有些隐隐的不安。
过了不久,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尉柏言长久的注视着手机屏幕,片刻后将电话拨了回去。
“把轻伤的嫌犯送到我所在的医院,其余的送往其他医院。”
“为什么?可我已经叫救护车把他们一并送到最近的医院了。”阿彻有些摸不清他的套路。
“按我说的办,你现在就打电话过去。”尉伯言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好,我知道了。”阿彻到底是相信尉柏言的,他既然那么说,就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屋内看似静谧一片,尉柏言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男人。
“虽然离爆炸源很近,但碰巧身上压了两个人,怎么伤也伤不及内脏。头部没有撞击迹象,何来的昏迷?”
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双眼,三两下拆开手上的手铐,坐起身来。
“你猜的没错,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试一试你。”
“无聊。”尉柏言将手中的钥匙丢在被子上,转身就准备走。
“喂!”埃利奥特欲哭无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趣的人?而且他们毕竟不是同道中人,借此机会试一试他的可信度,并不过分啊!
“有事?”尉柏言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