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芸就将还在一旁摸屏风的黄芹拉了过来,“黄芹妹妹,还有三张床,你看你选哪张?”
黄芹看着,觉得哪张都好,就憨憨的笑了,“红云姐姐,俺觉得哪张都好,红芸姐姐你帮俺选吧!”
红芸掩嘴轻笑,笑得很像青霞,“哪张都好,可你只能睡一张啊。这样吧,你就挨着紫芋妹妹吧,好不好?”
黄芹连连点头,欢呼着扑到那张床上,扎进暄软的被子里面,一手抓着新衣裳,一手抓住已经被紫芋打开了的木匣子,嘴里大叫着,“太好了,太好了,这张床是我的了!我有新衣裳穿了,我还有,呀,好多的新头绳,还有花,真好看……”
紫芋又翻白眼,一再的说黄芹是土包子。
黄芹也不生气,只是仰在床上,一手拿着新衣裳,一手拿着绢花和红红绿绿的头绳,转头冲着紫芋嘿嘿直笑。
红芸就呵呵笑着,转头请林华选。
林华谢过红芸,就选了最南边靠屏风的那张床,“红芸姐姐,我就睡这张吧。”
红芸眼神一闪,正要说话,忽然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哭喊,“我的二老爷啊,您的骨肉要保不住了!您的亲骨肉啊……”
那哭声含悲带怨,既尖且利,虽然哭音悲切,感染力很强,可是咬字清楚,让林华觉得做戏的成分更大。
林华还好,可其他三个都是货真价实的七八岁的小姑娘,好奇心重得很,听见外面这哭声,就不约而同的向着房门冲去,要去看热闹。
林华见红芸已经伸手摸到了门,连忙说道:“红芸姐姐,规矩……”
那红芸手一顿,就转过身来,拿背抵住了门,劝道:“紫芋,黄芹,咱们今天第一天来,可别坏了规矩!外面动静这么大,咱们在房间里也能听得到,就不要开门开窗了,免得被外面的姐姐们看到,那就不好了!”
想到刘巧儿和乔九儿,紫芋悻悻作罢,不过却和红芸一左一右,将脸紧紧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黄芹紧跟在紫芸身后,一边听一边小声说道:“吵架了吵架了,俺们村天天有吵架的,俺来的前一天,大胖的娘还揪了傻妮娘的头发呢……”
“别吵!”紫芋恶狠狠的瞪了黄芹一下。黄芹就老实的闭嘴了。
林华慢慢走到紫芋身边,耳中仔细听着外面。
那哭声虽然能够听得清楚,可却是从大门外传来的,那哭声也不哭别的,就反反复复的哭“二老爷”、“骨肉”。
哭声中,夹杂着劝慰的声音,林华仔细辨识,听到好像有叫“妙姨娘”的,然后就说“哭对孩子不好”,“动了胎气”之类的。
正听得热闹,忽然听见正房门帘啪的一声响,一个轻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从正房一路的跑到大门处,然后外面劝慰的声音就全部消失不见,而那哭声也在哭了一半后好像断在嗓子里,没了。
大门外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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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小三培训营
巳时将尽,已经重新梳洗过的林华等人换上了新衣服,一色的嫩绿色亮面缎袄,同色裙子,就连脚上的小鞋子也是嫩绿色缎面的,四个小姑娘原本就是唇红齿白,这个更像是盛装打扮的布娃娃,站在一起就像一把子四根水灵灵的青葱。
黄芹喜滋滋的在梳妆镜前照个不停,嘴里一径说着要留那套鹅黄色的给她分到掌膳堂的堂姐,有空时一起穿回家给家里人看。
紫芋呲之以鼻,“你竟是个笨的,厨房是什么地方,整日里又是油啊,又是烟啊的,就算给了她这等好衣服,她能穿吗?”
又教导黄芹,“别整日里大妮二妮的挂在嘴边,你已经改名叫黄芹了,别做出没出息的乡下土包子样,没得丢了我的面子!”
黄芹怏怏下来,也不照镜子了,坐到床头默默的数木匣子里的绢花和头绳。
林华看看黄芹,又看看紫芋和也按捺不住喜色的红芸,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壮妹和黄小花怎么样了。
燕儿和青儿就在雍熙园,大家平日里总是能够见到面的。可是壮妹和黄小花,一个去了掌膳堂,也就是厨房,另一个去了掌圆堂,估计就是侍弄花园的地方,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经常见到。
自己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虽然已经决定要波澜不惊,可谁又真能做到心如止水?
以前的遭遇尽管悲惨,又有无尽的怨恨和不甘,可到了这里,还是有很多让自己感动的地方,燕儿、青儿、壮妹和黄小花,这四个小伙伴让林华十分不舍,可惜却不能和她们在一起。
林华又无声的叹了口气,门外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是黄霞,“四位小妹妹,可收拾好了?”
红芸和紫芋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跑过去一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