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用一块肉扔了进去,那只看家的大狼狗就吃了那块肉,不一会儿,就躲在墙旮旯里不声响,变得十分温顺了,肉是带麻黄散的。这时候,“一股水”吱呀一声开了门,大概是听见了狗叫,以为院里进了人。看了个遍木(没)有发现什么,才对着那只大狼狗发了脾气,叫叫叫,有人木(没)人都叫,叫你娘的魂哩?明个儿将你送狗肉锅上去,看你可叫了。大狼狗用委屈的目光看着主人,却木有任何声音。一股水说罢就转身回了屋,将门吱呀一声重新关上了。
不一会儿,那只大狼狗就开始发抖,头一歪倒在了地上,就再也木有起来。
侦察员们在队长的带领下,这才跳入一股水的院中。为首的队长带着两位侦察员先是在窗上听,只听里面“呼吃呼吃”地大喘气,女人啊啊啊地叫着,队长捂着嘴笑了,同志们也捂着嘴笑了,认为这是最好的进攻时机。因为人在这个时候,是制造生命的时候,却也是生命最木有反抗能力的时候。所以,当特工队的侦察员把雪亮的手电筒和黑洞洞的枪口突然对准光裸着的侯老八和他的那位一股水时,侯老八这时也正在关键的时刻,一股水也是,都在极乐的仙境中飘摇着,看到了枪口也没有反应。乐到极点,侯老八的脸是拧着的,只是在拧着脸上出现了一丝紧张,接着就象从空谷中中弹墜落的鸟儿,中枢神经由一种极乐的兴奋转变为恐惧的兴奋,他下意识地往枕头处掏枪,却被女人的头压着,枪还木有摸到,就被特工队员们拧住了胳膊。侯老八练过功,有把劲,翻了好几个回合,特工队长又朝他后脑勺上敲了一枪柄,晕了一下,才算被治老实了。此时,他光着,一股水也光着,吓得连羞耻心都木有了,有被子也不知道拉起来盖住自己的**部位,不光一对**颤颤地跟着身子抖,下身的毛也跟着飘。特工队长看了一眼训斥道:“把衣裳穿起来!”一股水这才发觉自己的东西都曝光了,喊了声“我的娘来”,就拉起被子盖住身子,叽!
侯老八倒底是侯老八,知道自己的期数到了,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对特工队长说:“我知道,你们是八路,我栽在你们手中,兄弟我服气。我杀过你们的人,我祸害过乡亲乡邻,我知罪,死就是了。可你们总不能让我这样上路吧?麻烦各位给我松松绑,让我穿上衣服。”特工队长说:“到这时候了,衣服不衣服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的武功厉害,一松绑可就不好办了,你来世上的时候不也是什么也木有穿吗?还照原样回就是了。”侯老八笑了,说:“来世的时候是赤子,赤子之心,最纯洁的,可我活三十多了,作了那么多恶,总不能让我挺着‘老二’上路吧。”战士邓未来说:“要不把你的老二割了?”侯老八笑着说:“那不是你们对待俘虏的政策。”队长说:“衣裳就免了,将他的大裤衩子给他提溜上,遮住老二也算是个人了。”
就这样,侯老八被押到了额们那村子家后那个干沟里,这也就是他的刑场。
叽,这时候我不知咋么搞的,很激动。孙大海好开额的玩笑,说额是诗人。的确,我一激动就好作诗的,但今天额的这个激动,却咋么也木有诗情诗意,更却木有诗感,也木有诗一样的话语,一点也木有。额想也许是额是激动过头了?把作诗的感慨挤跑了?真的,我这时候只觉得心跳不止,接着浑身就抖了起来,再接着,我就往地上一蹲,嘤嘤叽叽地哭了。
这个侯老八是老百姓的公敌,公敌死了,还不是让人开心的事?不然的话为啥么有“人民大众开心之日就是反革命分子难受之时”之说呢?我也不知道,我的哭从何来呢?我想,人们看到我这熊样,肯定都囧的是。
我哭了,并没有人来劝我或者拉我,他们好象对我这种样子很麻木,见怪不怪。这就对了,乡亲们是了解额我的,他们知道我为啥哭,知道我的委屈,知道我心中的那道永远难以癒合的伤口,哦,流血的伤口啊。我这时候好象冒出了一点诗感,悲情的诗感。
我想对着侯老八被处决这场景作首小诗的时候,不知誰在我腚后头狠狠地跺了一脚,我的诗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跺得无影无踪,我气得想出口大骂,但一回头,我吓得不但不敢骂了,而且还准备接授那人的第二脚,原来,跺我的正是我爹。
“我日你娘,你是个憨半吊子二百五呀,你哭他干啥?他是你爹吗?”
乡亲们看到这一幕,便一齐大笑。孙大海怕我再挨额爹的跺,忙将我捞了起来,不让我再叽声了。
可我呢?不知咋么的,那种激动的潮水在我心底翻江倒海,势如从天而降,高山都挡不住,大海都纳不了,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囧啊,囧啊,真囧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难为情的是,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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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囧: 布告写的么啥?----厉害
(根据读者意见,作品作细节上的修改,现重新上传,以方便阅读。)
我为什么哭?为啥(什)么?为啥(什)么哟?这个谁知道?我心里窝的不是肉啊,是苦瓜啊,我肚子里不是五脏,是黄莲啊!我肠子里不是五谷,是苦胆水啊!俗话说得多么子好啊,精辟又经典哟----人不伤心不落泪啊,鸟不落日不归林啊,娃不饿肚不哭奶啊,狼不受伤不哀嚎啊!啊哟哟、、、、、。
我说,我诉,我要说,我要诉,我要将额肚里的苦胆水哭诉出来,将我受的压迫哭诉出来。爹啊爹,亲爱的老爹,威严的老爹,独裁不讲理的老爹,你再跺我两脚也挡不住我那如山洪倾顶而下的激情哟。
于是,我盘地一坐,双手先是扬起,接着又狠狠落下,拍得地下尘土飞扬,如腾云驾雾,而我自己,则是鼻子一把泪一把,拉着长长的腔儿,象是哭嚎,又犹如吟唱,边哭边诉说着我的往事,我哭着说:“侯老八呀,该天杀呀,你也有今天呀,你害了我呀,欺了天呀,因为你呀,我英俊少年变成了囧男儿呀,遭人蹊落木(没)地方说呀,娘子腔又带秃舌头呀,母狗眼又加糖锣脸呀,这些话憋在额心了好多年呀,我说不敢说呀,言不敢言呀,这些苦若叫黄莲知道都都羞惭呀、、、、、、啊,呵呵呵,我的娘呃、、、哎哼哼哼、、、、、”
我哭声,那腔调,那边诉边比喻,在蛤蟆湾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纪录。
九一八事变那年,我在俺娘肚子里已经快十个月了。
我的家就住蛤蟆湾的村东头。俺家里很穷,早先出生俺的哥哥、姐姐都没有活多大就饿死了。我爹额娘并没有因为穷而放弃他们传宗接代的人生目标,硬是顶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压力,又将我弄进了俺娘的肚子里。
叽!
在我娘肚子里的那些日子,我就知道外面的世界比我娘肚子里还黑,所以,到了分娩的那天,我就是躲着不愿意出来。
我爹对我的降生是花了血本进行高度重视的,他将他的那头瘸驴卖了,操弄我降生的喜事。
那天,我娘攒足劲儿想逼着我出来,我爹见我娘那痛苦状,就知道我要降生了,急忙去东庄,急吼吼地将接生婆杨三奶接到家来,又沏红糖茶又抓红枣儿,还煮了一锅红鸡蛋招待杨三奶。接着,我家的亲朋好友也闻讯赶来了,等着给我爹贺喜。额看到额的娘难受,本来是想出来的,可又见这么多人来凑热闹,就生气了,我想我就不出来,看你们祝贺个屁。就这样,一连三天,我来来去去,弄得我娘又象生又不象生,搞得我爹娘疲惫不堪,客人们也都没有了耐性都回去了,我觉得他们都该到家了,便“哇”地一声出世了。
“看看,是位带尾巴的,汪家有种儿了!”
杨三奶将那足足八斤重的我,高高举起,给众亲朋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