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眼迷潸的看着静安慰我,心里却开始笑了起来,此时的静已不再是平时那个平静而又冷酷的静了,她像个姐姐一般煞有介事的安慰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也第一次不再那么的遥远了,于是,我得寸进尺的把头靠到了她的肩上,双手抱住了她,一面抽泣着,一面开心的不知所谓的傻笑,那笑容一定猥琐至极,所幸静完全看不到。
我抱着静,感觉着她的体温,我只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虽然我能感觉的出来,怀里的她身体有多么的僵硬与不自然,可我只能依靠这样的方式接近她,以达到幸福的彼岸,谁让上天安排我们之间有着一个季节的距离,只能隔岸相望呢?
为了她,我甘心错乱季节去寻找那传说中开在夏末最后一季的荼蘼花。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静猛的推开了我,一个人径自朝前面走去,从背影我看到了她的身体微微的发抖,不知是因为觉得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的手上,指间还残留着静留下的淡淡的发香,我陶醉着,却又没忘记快步追赶上静的步伐。
一路无语,气氛沉闷的吓人,我张口想说一两句能打破僵局的话,可是一句都想不出来,只得作罢,我的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像是把圣洁的女神亵渎了一般的罪恶感,挥之不去。我知道,那是我心底里的自卑感在作祟。
很快,我们走到了静的寝室楼下。
“我……还能再见你么?”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恩,过两天有空吧。”静回眸看了我一眼,我的心也随之颤动了起来。
太好了!我呆呆的看着她上楼,直到她完全消失在寝室楼门口。
回到寝室,我满怀着兴奋上床睡觉了。刚开学,身体还没能适应上学时的节奏,又上了一天的课,晚上还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去接近静,真的是累了,也不理会寝室的喧哗,不一会儿就*沉沉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莫名的站在一幢高楼的顶部,天色黑沉沉,景物却又是如此的熟悉,似乎这里是我曾到过的一个地方,我正费尽心思在考虑自己究竟是何时到过这里时,眼前的一幕让我无暇去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一个长发的女生正站在大楼的边缘,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
她,想做什么?莫非是想跳楼?我马上回忆起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地方如此熟悉了,我高中时期曾经做过一个梦,梦境里,我也是在这个地方看到这样一个女生在那里跳楼,我想上前去拉她,可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跳了下去,然后……然后……然后为什么记忆就成了空白?
不行,这次我一定要拉住她,不能让她重演我那时侯梦中的悲剧。
“同学……”我,“这么晚你站这里做什么?快回去睡觉啊!”
女孩头略略侧了点过来,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天!这眼神,这眼神好似一个人,好似一个我所熟悉的人。三分的清纯却有七分的幽怨,她好似……静?!
“你……”我出言欲止,脑际一片空白,不会的,绝对不会是静,静的头发还要长……
女孩的头转了回去,看情形她是已经决心要跳下去了。
“不要啊……”我疯了一般冲上前去拉她,此时我的理智已经几乎为零了,我只知道我要拉住她拉住她,然后抱住她,不能让她在我眼皮底下做傻事。
来不及了!仿佛是宿命一般,我又一次的看着她坠落,然后又一次感受到了心痛,天!
我眼呆呆的看着愈渐小去的她,跪在了大楼的边缘,无力的伸出手去,伸出手去。
这时背后突然有双手在我背后猛的一推,仓促间,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我也迅速的坠落了下去……
我猛的向上窜起,一身的冷汗,原来又是个梦,原来又是这个可恶的梦!
寝室里,除了张小强正在不分昼夜的玩着传奇以外,其余的三个人都已经在床上了。
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多,我上铺那个娘娘腔正打着很嘹亮的鼾声,吴解淦正在用他当地的土语说着梦话,听起来像是极古怪极诡异的咒语。他们两个,特别是吴解淦的梦呓,让今夜的我心里发毛,根本无法再继续入睡。
我披衣,起身,走出了寝室,跑到隔壁陈阳寝室里看他玩奇迹,这家伙每晚如此。我很奇怪,如此拼命熬夜的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瘦下来,以致于他们寝室,只要是他坐过的凳子上面多少会有几个被钉子钉过的痕迹。
“哟,蓝伍同学,这么晚还没睡呢?”这家伙面前可乐罐做成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一大堆烟屁股了,慵慵懒懒坐在那里玩游戏的他跟人打着招呼还舍不得让眼睛离开电脑频幕。
“恩,做了个噩梦,醒来以后就不想睡了。”我掏出了烟,给自己点了根,又递给陈阳一根。我不是个烟瘾特别重的人,只是看到他面前有一大堆烟屁股以及空烟盒,莫名其妙的就想抽烟了。
“谢谢!”陈阳接过了烟,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蓝伍同学好久没见了,觉得我这个游戏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对于网络游戏我并不感冒,因为我自我感觉没有玩网游的天赋,以前高考结束跑网吧里申请了个帐号玩传奇,法师练到七级可以使用小火球术去攻击玩家时就停止了打怪练级,因为再练下去就得收点卡了。于是我到处寻找在野外杀鹿练级的小号,然后,几个火球过去,把人打打死。所以我就经常会被那些被杀死过的小号带过来报仇的大号玩家给秒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