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有人悄悄站在她身后。
许瞳霍地一下顿住脚步,迅速抬头,去看那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在看到一双无比熟悉、充满玩味的双眼以后,惊讶与怔然便毫不掩饰地浮现在她面颊上。
许瞳猛地顿住脚步,瞪大双眼望向来人,眼神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与怔然。
那人却笑得一派怡然自若,看她见到自己时一副还来不及收起就被人给抓个正着的吃惊样子,不禁挑起眉毛戏谑地问:“看到是我竟然吓成这样?这么急匆匆的奔出去,你要找的人该不会……就是我吧?”
按着对她的了解,以为她必然会否认,却想不到她竟然忽地微笑起来,对他点头答是。
“顾总的笔还在我这里呢,不是吗?”
顾辰闻声,不由蹙动一下眉心。
这理由显然不是真的,却偏偏又冠冕堂皇得无懈可击。
许瞳一面说一面抬手到脑后抽出那只金笔,把它递还给顾辰,“没坏没丢,完璧归赵!另外还有……谢谢你!”
乌黑秀发失去束缚,顷刻间从她脑后垂落散开,柔柔顺顺地披展在肩后。
顾辰站在她对面,墨黑眼瞳中倒映着她如云秀发瀑布一样流泻在肩头,眸心仿佛被耀眼光芒猛然刺到一般,刹那间急遽地紧缩起来。
他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端着一只水杯,身形颀长姿态潇洒,静静站立在她对面,并没有打算去接那只笔,只抬眼扫一下她面颊,翘动嘴角幽幽一笑,仿佛浑然地漫不经心,看着她低低说:“似乎它做起发簪来,比作为一支笔要更让人称心些。一支旧笔而已,你就留着做发簪吧,不必还我。”
许瞳眨眨眼,挑眉一笑,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收回手来,也不坚持,“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辰笑:“你倒是大方,一点不推却。”
许瞳一面伸手到脑后重新挽起头发用金笔别住,一面笑眯眯地答:“既然你想给,我也想要,那又何必惺惺作态的推辞忸怩?”说完这句时,她不禁在心里微微一怔。
无意间的话语,却竟像是有着几分自省的意味一般。
“——再说这东西可不单单是笔和簪子,它其实是金灿灿的黄金粉粉的人民币呢!既然有人肯给得大方,那我自然也收得痛快咯!”
顾辰“呵”地笑一下,声音里染着几分暧昧,眯起眼问:“这么爱我的钱?”
许瞳甜甜笑答:“难不成你其实想我爱你的人?”
凝视她半晌,顾辰忽然朗声笑开。
“有时候真是很想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些勇气敢同我对抗!”
许瞳扬扬下巴,不答反问,“那边艳舞似乎还没有散,你又怎么不看完它呢?”
顾辰的笑容忽然变得诡谲起来,声音里有邪邪坏坏的味道,如同**一样对她挑眉低语:“如果是你在跳,我说不定就会看到完了!”
许瞳难得的并没有觉得生气,“切”一声后娇哂道:“要我也穿着比基尼跳艳舞吗?这真是比醉话还有趣!顾总难道只喝清水也会醉吗?”
顾辰眯着眼睛,“别把话说得这么死,说不定哪一天这一幕就真的会发生!”
许瞳不禁吃吃一笑,“难不成,你要以这样的方式‘给我好看’?”
顾辰耸肩,“未尝不可。”
许瞳不由追问:“我真想知道——顾总究竟要什么时候给我好看?”
顾辰把水杯递到嘴边,轻抿一口后,望着她,眼底晶亮,深深一笑,“急什么呢?后面不是有一辈子的时间!”
许瞳也看着他,眨动双眼,幽幽回应:“呵!总不至于,你想和我纠缠一辈子的吧?”
顾辰又把水杯送到嘴边,大口大口连连吞咽,仿佛极渴;喝过以后,将水杯放到一旁,满眼深意盯住许瞳,声音轻佻低沉,“如果我真的想,又有何不可呢?”
许瞳不由呵呵笑起来,点了点头,轻讽道:“也对!凡是顾总想做的事情,几时做、如何做,谁左右得了?只是您别忘了,我可是您未婚妻的亲姐姐呢!别和我纠缠太久,真的制造出什么豪门丑闻来,恐怕就不好了!”这话一时像在对他说,一时她又觉得是在提醒自己。
随手从桌案上拿起一根球杆,脸上笑得一派天真,许瞳歪着头眨着眼,轻轻对顾辰问:“不如我俩也比一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