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变瘦了?!”
红叶是我住院第三天来的,正好是黄昏。我看见落日的余晖镶嵌在她周身,有种庄重神圣的意味。感叹于她的气质,竟然出落得如此夺目。但与之不相符的是,她眼睛里的落寞更深。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伤害了她,但似乎,伤害她却又是个必然。
我是个自私的人,放任着她对我的好,却只能用伤害来“回报”她。我决心跟红叶说明白。
“我就打算跟子衿耗着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死心眼。”
“我知道你的脾气,如果当初不是我的退缩,现在跟你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我。”她失落的说。
“你别再等我了,行么?”竟带着丝恳求的意思。
她笑了:“等不等是我的事。等或不等,我都不会再跟你说。你好好养身体,这些事你不要再想了。”
唉,我只得叹气。
子衿在红叶来的那天夜里悄无声息的降临。穿着一袭天蓝长裙,露肩,胸前璀璨的珠宝点缀。绾了髻,美丽柔媚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傻瓜,你看的口水都快出来了。”她笑得宠溺。
我赶忙回过神,不高兴的抱怨:“有你这么看病人的么?你不知道病人需要清心寡欲么?”
“呵呵,刚参加完一个宴会。”她坐在我身边。
“子衿,咱俩这算是和好了么?”我诚恳的盯着她问。
她看着我,没说话,然后叹了口气:“再说吧。”
我急起来:“什么叫再说了?”
“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又像上次、上上次一样?”
说的我一脸羞愧难当。好像这样一说,全都是我的错了。
丧失了底气,我又重新蜷缩进洁白的被窝里。她见我没反应,过来俯视着我:“黄彤?”
“恩,我在想事情。”
她好笑的问:“你想什么?”
“我想怎样变得厉害。”我认真的说:“比你,比秦玫都厉害。”
“厉害?你要经商?”
“不一定,谁说厉害就要经商了?”
“那你慢慢想吧。”她疲惫的撑起下巴,看着我说:“我最近很累,XX的经营越来越巨大,我一个人有点吃不消。还有,现在工作室正在向产销转型,中间涉及到太多东西,我累得吃不消了。”
我心疼的握住她手:“你再这样拼命身体会垮的。”
“没办法,你知道吗?”她回握住我的手:“我原来也和你一样,少年不识愁滋味。直到我爸切断了我所有的经济来源,两手空空,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时候我才知道钱的重要性。”
“这都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我听着不像近几年的事。
“我在意大利上学的时候。”
哦,肯定是跟秦玫轰轰烈烈的时候。心堵。
“现在工作室正是关键时期,如果平安度过就能飞速运转,如果失败,不仅我的心血白费,就连别人的投资也会打了水漂。”她突然肃穆的说。我听得胆战心惊。
真希望能帮上她的忙。可是,要怎么帮呢?
随后的几天,我在积极的配合和心情的逐渐开朗中获得了身体上的惊人好转,不仅红色药粒从每天3片缩减至一天一片,而且心电图已经不用做了,一切正常。
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出院。
我急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子衿,她却一直不接,忙音或干脆关机。我着急,给优洛打电话,她说她也不知道,问Siren,同样不清楚子衿的近况。
没办法,我打给了杨岳。
“总经理?她最近身体可能不太好,前台小张看见三秘领了一堆子她的化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