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个呸的。不带这么害人地!”
倪虹真恨不能抽自己一顿。他现在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打死他都不会去问津的。“死巫女,老实说,那个什么离婚书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附件是怎么捣鼓出来的?”
“什么离婚书,我怎么听不懂?你到在说什么?”
“行了行了。看都地假证做的到底是比别处精致些啊!”倪虹说他不会检举如何如何地,还请巫捷婕敢作敢当。
一句话把巫捷婕的心说得凉透透的。
离婚书的事她是真的不知情。她以为延年要把戒指丢给宋律伟吓唬吓唬他,自己出去溜达一圈,等溜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想通了再做抉择。可现在……判决书显然下早了。更令她没想到地是两样东西会这么巧赶在一起寄过去。
“倪虹,那很可能是真的。”巫捷婕完全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延年之前不同以往地反应就已经够奇怪的了,加上这节骨眼上又冒出如此巧合地事……
“你说什!”
“我说,延年可能真的和宋律离婚了。”
“有你这么开玩笑地吗?当心老大回来拧断你的脖子。”
“无所谓。”巫捷婕突然变得想开了。“或许这样对延年来说是个解脱也不一定。”
“喂!”倪虹愈不懂了。
“你难道不觉得延年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吗?”
“辛苦?老大宠她宠得跟什么似的,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几乎样样都是依她的。衣食无忧,工作随意。就这还辛苦?我怎么看不出来?”
“呵,原则?原则是什么?有实有名的婚姻只能维持名正言不顺的状态,搞得跟见不得光的地下情没两样。你告诉我这就是所谓‘原则’吗?”
“……”
“就算延年再能忍,终究不是千斤顶。拜托你们放过她,好吧?”
“巫捷婕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胡说些什么?老大爱惨了她你又不是不晓,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啊!”
巫捷婕听到倪虹在电话里冲自己嚷,心里也直冒火。
她又不是存心要诅咒谁。再说,谁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幸福快乐?可问题是,延年的快乐原本就比别人来得少,这下猛然现自己背后给最亲爱的人捅了一刀,
刺激想求解脱也是人之常情。
但最叫巫捷婕不堪忍受的还是倪虹,完全一副自以为是的口吻,讨厌极了。
“真不简单,敢情大少爷你还知道什么是‘爱’?”
“我们刚刚是在讨论老大和6延年的问题。这和我爱不爱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因为男人都一德行——自以为是得很。”巫捷婕冷冷道。“女人在男人面前就合该做那低到尘埃里去的一粒砂是吗?”
“我什么时候这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嘴上是没这么说。可你怎么做的呢?需要我在这里提醒你吗?”有一段时间,倪虹身边的女伴换的比走马灯还勤快。从女明星到吧台妹,不一而足。可不管身姿放得多低,总免不了快轮岗的命运。
“至少你是个外吧?”从小到大都想把他牢牢踩在脚底下碾压的巫女对于倪虹来说绝对是个例外。
“是啊。你说我是例外,那就是例外。因为你自始至终根本没把我当女的看,对吧?”
“你也道自己不像女的呀?没想到你还挺有自觉的。”倪虹小声嘟囔道。“一看就是没接受过正常恋爱洗礼的那种。”
“倪虹!怎么不去死?!去死!!!”
什么时候练的狮吼功?
倪虹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被震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