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儿嘟起嘴,还不乐意:“又说到母亲身上。”
郭朴抬手给她一下,斥责道:“不是你先说的。”念姐儿双手抱着他手撒娇,郭朴重有慈爱笑容,对着自己的长女柔声道:“不知你认识什么朋友,竟然这些话也说。但你想到这些,就是你大了。你既然大了,就不能再说小孩子的话。你听了,”
念姐儿坐得直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郭朴的轻声掩盖在窗外轻风声中,淡如抓不住的轻烟,却字字重重留下。
“滕家与咱们家算是亲戚,有此一层,你担心些什么?再者为父官高,有此一层,你又担心什么?”
念姐儿颦眉,明显是思索“官高”这几个字,郭朴轻笑:“傻丫头,你再听这一句,”他目光闪烁,说出来的话请雷霆万钧,不如他的轻声。
“若还有此事,为父为你,”
在这里郭朴意味深长的停下来,念姐儿知道下面的话很重要,更把耳朵支起来,四个字送到她耳朵里,郭朴淡淡道:
“捶杀了她!”
☆、第十七章,贤惠好人
念姐儿白了脸,眸子更转为幽黑看着父亲。郭朴疼爱的看着她:“知道了?”点一点头,念姐儿犹豫着再问:“要是,滕家大哥哥喜欢的不止一个?”
她泫然欲泣地问出来。郭朴回答得坚定无比:“他喜欢上一个,捶杀一个;喜欢上十个,捶杀五双!”
在京里被闺友们话所困的郭念淑,心里烦闷一扫而空。她拉起父亲的手,恭敬的送到唇边亲了一亲。
郭朴享受过,不忘提醒她:“以后不可如此!”
重新又调皮的念姐儿偏着面庞笑:“那应该怎样,像王姑娘的父亲,每一回见到就要板起脸教训,像钱姑娘的父亲,除了过年过节,不许她下绣楼因此见不到,”
“淘气丫头。”郭朴拧拧女儿面颊,不忘把凤鸾抹黑:“很是随你母亲。”
解决完女儿心事,郭朴更为舒坦。独自在书房里又呆了一会儿。把女儿心事从头到尾想一遍,让人喊来褚敬斋。
褚敬斋一到,郭朴就变脸:“你干的好事!”褚先生很镇定:“公子指的哪一件?哦,您现在是老爷,”他陪上一笑,笑得那么自如。
郭朴板起脸问他:“怎么教的大姑娘?”褚先生哦哦哦了几声,欠欠身子很是谦虚:“教得不好,让您见笑。”
“是教得不好,既然主意多,就全教了吧。”郭朴轻描淡写说出来,褚敬斋一脸猜中的表情,往外走边自言自语:“我说嘛,公子一定会答应。啊,老爷,”他回转身来谄媚的笑:“您从来是个开明的人。”
郭朴叹气:“开明也罢,不开明也罢,女儿们喜欢就好。”
他回来见凤鸾,把这事源源本本告诉她,少不了的当然是得意。
上都护问妻子:“我还有用吧?”凤鸾眼波娇媚:“所以我们千里万里才到这里来。”又说到念姐儿的话:“母亲心里只有多吃包子,”凤鸾生了气:“我……我还不是为着她们好。”
“为着她们好什么?”郭朴拿起红漆小几上的一盘子鲜枣,边吃边问。郭世保从外面奔进来:“母亲,我饿了。”
见小几上不再有吃的,父亲倒吃得痛快,郭世保纳闷:“我的呢?”郭朴忍俊不禁,看看手中的盘子:“原来我抢了他的。”
对儿子递过去:“小子,分你一半。”郭世保紧紧腰带过来,大大咧咧道:“父亲,我分你一半。”
没呆几天郭朴就离去,凤鸾却气足半个月。念姐儿大了,平时帮着料理家务,就是想滕有聪,母亲气她,她半点儿没发现。
二妹熟悉路以后,成天出去骑马。凤鸾拦不住,只能多带人陪她去。
这一天难得的暴雨如注,大门被人打响。看门的人是跟来的老家人,还有几个亲戚在门上帮着,打开门,见是长平和买菜的人回来。
长平回身看后面:“那个女人还在?”雨水中街角一把半旧油纸伞,离这里有一里多路。自从郭家入住,这附近的民居拆了一条街,闪出一块空地来。
凤鸾从来心肠儿好,当然说扰民,郭朴慢条斯理一句话,就作决定:“为安全。”
现在这隔开的一里多路,如果有人过来,早早就能看到。不是郭家人,一般人还过不来。就是本城的县令要来,也是先停在街口外,民居内现在驻兵,当兵的验过无误,通报过来,郭夫人说见,这才有请。
那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