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你别胡说,袖风不是这种人。”金丰在对她摇摇头,“你不在的日子里发生许多事,是你不了解的。”
“既然如此,那您说这个人究竟是谁、有何特别之处?”金可儿眯着眸,望着陌生男子的瞳心旋射出探究的光影。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日后爹再跟你说。”金丰在看看曲袖风,“好吧!那我就依你的意思,但是你千万别拿我当外人,懂吗?”
“是,多谢老爷。”
“爹,他不过是个下人,您为何要对他这么客气?”金可儿这下更疑惑了。
“老爷,我看小姐还有话想对您说,那么我先告退了。”曲袖风头也没抬,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好吧!你先下去,我有事会派柳伯去找你。”金丰在朝他点点头。
待曲袖风离开不久,金可儿便等不及地问道:“您现在就告诉我吧!他到底是谁?”
“这……我不是说了,日后再告诉你,我想你也累了,咱们改天再聊吧!你快去歇息,嗯?”
曲袖风这个人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虽然金丰在已有多年不见宝贝女儿,但是光凭今天短暂的相处,他已确信她倔强的性子一点都没变,这事对她说了肯定没好处。
“爹……”金可儿见爹爹如此逃避,更觉得事有蹊跷。
“好了,我的宝贝女儿,快去歇息吧!”金丰在赶紧起身拍拍她的肩,并命人请来长嫂。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是我原来的房间吧?”爹明明就是有意瞒她,然而他愈是不说只会让她更好奇。
“没错,就是你原来的房间,柳伯还特地布置了下,你快去看看喜不喜欢?如果哪里不满意可以告诉柳伯,他会依你的需要改过来。”金丰在宠爱的说道。
“好的爹,我会去看看的,那我过去了。”朝金丰在微微一笑之后,金可儿随即离开大厅,回到自己的房间。
然而当她走进房间一瞧,望着桧木床的帐幔、壁上的珠串绣画,还有搁在角落的绣架、案上的针黹,一双柳眉已忍不住蹙起。
“柳伯……柳伯……”她来到门外,扬声喊道。
不一会儿管家柳伯来了,他见小姐脸上表情微愠,提心吊胆地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对这房间的摆设有什么不满?”
“实在是和我的喜好差很多,把帐幔还有壁饰都拿掉,替我钉个上好木柜,我要放上医书。”她看着房间,一一指点着。
“这……这样会不会太单调了?”柳伯以为小姐长大了会改变,会和大部分的姑娘一样喜欢美丽的饰品与摆设,却没想到她和以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不会,除了必要的东西之外,其它我全不要。”金可儿非常认真的强调道。
“这……是的,小的立刻派人来处理。”柳伯这下还真没辙了。
走出房间,柳伯突然止住步子,“对了,我见过袖风那小子的木工,做得非常棒,何不让他替小姐钉个木柜呢?也省得我再去外头找木工。”
主意一定,柳伯便直接往府邸后方走去——
正在后面柴房外劈柴的曲袖风在听了柳伯的吩咐之后,便带着木尺前往金可儿的闺房。
“小姐,我是曲袖风。”他在门外以平静的语气问道:“我来丈量你要的书柜的尺寸,能否请小姐出来一下?”
“曲袖风!”待在屋里翻着医书的金可儿闻声一愣,随即想起他不就是刚刚在大厅内不苟言笑又冷漠狂妄的下人吗?
虽然很想将他撵走,但为了看看他有何本事,她改变了主意。
“进来吧!”她懒洋洋的回道。
“还是请小姐出来,我才好进去。”他坚持己见。
金可儿轻轻一哼,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望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男人,“你的意思是这大热天的,还得让我在屋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