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细节去想,今天汤箐一看到田适,脸色发白,还带着几分慌张。
一开始,田远还以为是她刚被救回来,人还没缓过来才会这样的。
现在仔细回想,事情未必如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汤箐这个女人太古怪了!
一个本该落榜的人考上了,一个本该上榜的人却奇怪地名落孙山。
田远下意识觉得这两者肯定有关联!
田适脑子也在想这两件事,如果她与汤箐的成绩被调换的话。。。。。。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头一突,她下意识抓紧她哥的手臂,“哥。。。。。。”
她并不想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两件事的真相,但这两件事处处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怪异,让她不得不怀疑。
再者,她与汤箐高中时,虽然谈不上感情很好,但也是偶尔聊聊天的普通同学,她犯不着去恶意揣测自己的同学。
她们之间并没有化不开的恩怨和矛盾。
再说,试卷通过监考老师的手统一上封条,把考生的资料那栏给封起来,而且改卷的老师也是各市互调着来批卷,以防某些老师因为辨认出自己学生的字迹而偏私。
所以批卷老师绝对没可能把她和汤箐的试卷调换过来。
那只有监考老师这一块出问题了。
但,问题又来了,为什么偏偏换了她的试卷呢?没批改就挑中她了?
她高中的成绩也不算拔尖啊,高三时,比她成绩好的大有人在。
。。。。。。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现在要稍安勿躁,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切有哥哥在,知道了吗?”知妹莫若哥,田远一句话安抚了田适躁动的心。
待田远把车开到已经预订好的招待所时,一楼大堂里早已等候多时的廖光远神色严肃地跑了上来。
“头儿,大事不好了。。。。。。”
而另一边,这样的事也发生在韩越家门口。
宋建舒两眼通红,跑了过来,“老韩,出事儿了。。。。。。”
肖玲见状,心跟着狂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快步跑向已经折回驾驶位的韩越,扯着他的衣袖,欲言又止。
她很想让他别去,但也知道说了也没用,他是军人,有他军人的使命。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万事小心,我在家等你!”
他的伤还没好呢!
哦,对,伤!
“你等等,真的,很快。。。。。。”肖玲不等宋建舒露出为难的神色,就脚下生风就进屋里。
果然,如她所说,很快,前后才十几秒的时间,当她折回来时,手里已经拿着韩越的药。
她喘着气,指着药水,“药。。。。。。记得抹,记住!”
韩越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摸了摸她的头,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药,“嗯!”的一声,车子启动,走了。
肖玲怔怔地看着吉普车扬尘而去,直到出了大院大门,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车的影子,才回过神。
眼中全是浓浓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