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没查清楚,不过他和江南七怪是师徒关系,而且好像他们是刚从塞外出来,才刚回到中原。”
黄药师听了,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只不过一群跳梁小丑!不过,还是将蓉儿带回来才好!”
“现在蓉儿在哪?”黄药师放下信筏又问道。
冯善德说:“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江南七怪即将回嘉兴,郭靖是他们的徒弟,想必也是会南下的,而蓉儿一直和郭靖在一起。”
黄药师放下了心;说:“那就先让蓉儿玩几天,我直接去嘉兴等!”
冯善德有些犹豫,然后说:“姐夫,蓉儿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嘉兴,而且再过几天就到年夜了,姐夫不如就在府里过吧!”
黄药师泯了口茶,想了想便点头同意,冯善德忙高兴的去吩咐仆人去安排房间。
书房一阵寂静,冯善德又说:“姐夫,最近朝廷传来风声,说是蒙古的铁木真要派他的四王子拖雷来我朝联盟,想是让我朝与蒙古一起抗击金国。”
黄药师皱了皱眉,然后说:“善德,现在铁木真刚统一了蒙古,正是修养生息的时候,他派使来宋联盟怕是做给金国看的。”
冯善德想了想,说:“难道是因为前几年赵王完颜洪烈去册封蒙古的事?”
黄药师点了点头,又说道:“近年来,金国越来越固步自封,皇室中除了完颜洪烈还有点远见外,其余的人怕还沉浸在立国之初的辉煌之中。我看,下一步,铁木真会利用与宋的联盟让完颜洪烈不敢轻举妄动,然后西征扩充实力,再而与宋联合攻打下金国,最后可能是渡江侵宋了!”
冯善德听了,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上,大声地说:“怎么可能?”
黄药师冷笑一声,说:“怎么不可能,前史就可以证明,当初辽占领燕云十六州,后来,女真兴起,宋与女真联盟灭了辽国,可是最后,女真建立现在的金国,还将宋国赶到江南,失去的不仅仅是燕云十六州,而是北地的半壁江山。现在蒙古与当初的女真何其相像,还有,我观铁木真的野心可比当初的完颜阿骨打有野心多了。”
冯善德忙闭住了嘴。
黄药师看着冯善德焦虑的样子,说:“现在你也远调了,京里的事不是你能参合的,至于以后的事到时再说。”
冯善德有些不甘心,望着黄药师,想要他给过法子,这时,书房门响了。
“夫君,”赵芳敲门说道。
冯善德重新坐了下来,又看了看黄药师不想再谈论此事的样子,便说:“进来吧!”
赵芳端着花生甜点,还温着的一小壶酒走了进来。将花生甜点和酒放到书桌上,笑说:“夫君、姐夫慢用!”
冯善德笑着站起来扶住赵芳,说:“有劳娘子了!”赵芳看了黄药师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忙将冯善德的手拍了下来。可冯善德没有理会,反而更亲近的扶着赵芳坐下。赵芳看黄药师没有任何揶揄的笑容,便也由着冯善德,想到半月前收到湄儿的信,一向不理任何男人的湄儿竟破天荒的向她抱怨起姐夫。两人又一起出去,这由不得赵芳多想了。
于是,赵芳问黄药师:“姐夫,湄儿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黄药师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过来,漫不经心的说:“她在路上有些累了,现在估计在潇湘楼里。”
赵芳有些奇怪,以往水湄会先来府里和自己说说话才会回潇湘楼的。赵芳心念一转,面上装作不以为意,笑说:“原来这样,不过快出嫁了还到处乱跑,实在令人担心!”
黄药师一愣,脑中只剩下“出嫁”两字。
“这是怎么回事?路上怎么没一点风声?”黄药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还不是半月前,她突然写信回来说要妾身帮忙选一人,说是她一回来就办婚事。”赵芳笑说。
半月前,黄药师脸上露出恼怒之色,那封信还是自己经手的,没想到她竟会写如此内容!
“是那一家?”黄药师问道。
赵芳说:“京城沈家三公子沈哲,说起来,还是妾身的远方表弟,而且两人去年还见过一面,沈公子是极欢喜湄儿的。”
黄药师心中恼怒与气愤,面上也露出不自然之色。
赵芳笑了,对冯善德挤了挤眼,说道:“相公,沈家的人也快到杭州了,妾身还是去寻湄儿一趟,好让沈家公子和湄儿过文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