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仲雄说道:“田伯光这厮根基打得极好,
如果今日不是落在我们兄弟手上,异日必成江湖中知名的高手。可惜他挨了我兄长一剑,是死是活,全看他的造化了。”
“这次押镖北上,是我兄弟二人拓展镖路的计划之一,贵客既然出八千两银子,我福威镖局开业酬宾,就接了你这趟镖。明日一早,我们去府上接收银子,后天一早,镖车出发,贵客以为如何?”
风继忠交代好琐碎小事,辞别了林仲雄,回到沽月楼后院客房休息。
折腾了大半夜,风继忠疲惫不堪,倒头便睡。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福威镖局的十多辆镖车整齐地排在沽月楼门口,镖车上插着的崭新镖旗猎猎飞扬。
风继忠用过早饭,立刻下楼迎接镖师,然后领着车队去扬州城中最大的银号去兑换现银。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银号取银,谁也没注意到矮个子的余沧海一直不紧不慢,跟随在后。余沧海亲眼看着十五万两镖银分装上车,陆陆续续运回福威镖局大院。
第三天一大早,风继忠算了房钱,收拾了行李,来到福威镖局,亲眼看着镖车来到扬州码头,林仲雄已经雇好四五条大船,趟子手们将镖银全都搬进船舱,码放在舱底,人手安排完毕,随着一阵喧闹的鞭炮声响,镖船陆续起航,驶离渡口。
镖船出扬州往北入高邮湖,再经一条航道入鄱阳湖,这时风继忠已经在水上三日有余。
船上地方有限,风继忠无聊至极,正好镖船对岸不远有一艘小客船停在水边柳树下,一个十多岁的布衣少年在柳树下挥舞着一柄木剑,纵跃腾挪,在练习一套剑法。
趁着停船间隙,风继忠趴在窗户上看的入迷,那少年一招一式都颇有法度,在连续刺出三剑之后,突然手腕一抖,一股内力催着木剑往前,直刺入柳树的树干上。
一个小小少年,竟然将一柄木剑刺入柳树中一尺多深,若是一柄铁剑,岂不是整个剑身都要直没入柳树之中?风继忠情不自禁,一声喝彩道:“好!”
那布衣少年听到有人喝彩,顿时面容失色,原来是他师叔正在船舱中给一个捡来的少年治伤,他一人无聊,拿出YZ市场买来的一柄木剑,练一套华山剑法解闷,没想到自己练的太过投入,连对岸有人偷看都忘了。
江湖上最忌讳的就是门派功夫的泄露,偷看偷学者会被人家从重发落,致伤致残。泄露武功者,也会受到门派的严厉处罚。
那少年慌忙走进船舱中,不多时,船舱中走出一个中年汉子,带着布衣少年来到风继忠的船下,拱手问道:“客官往哪里去?”
风继忠听出他说的也是陕西口音,当即下船拱手道:“在下华阴县风继忠,不敢动问乡党,尊姓大名?”
那汉子道:“在下是华山宁清霖,这个小娃是我的师侄岳不群,阁下可是华阴县风老太爷的子侄吗?”
风继忠大喜道:“拜见宁兄,我就是风家要拜入华山门下的那个风继忠。宁兄可愿意与在下同船共行?”
岳不群道:“师叔,这艘船大,咱们要是坐了这艘船,田伯光那小子晚上就不用挤得我没地方睡觉了。”
风继忠惊讶地问道:“田伯光还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