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对她犯个罪。
陆染白微微喘息,兜里的手机震了下。
稍微平复了下紊乱的心跳,拿过手机,瞧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陆染白漆黑的眼沉了几分。
接了手机,江屿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想象到他的模样。
“陆染白,我们聊聊?”
不等他回应,江屿手肘撑着栏杆,眺望着桥下幽深仿若漩涡的江面。
起了风,江面被风吹起,荡漾着圈圈涟漪。
江屿手指扣着栏杆,微笑开口:“一个小时后,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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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酣畅淋漓地哭了一场,释放了压在心里许久的大石,这晚难得睡得踏实又安稳。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起床时都过了七点一刻。
从上了初中起,就没睡过懒觉,六点起床成了惯例。
到了东分,竞争压力大,便更不敢怠慢,常常五点半就起来早读。
骤然睡到七点多,挺不习惯的。
温颜抱着猫咪公仔,双臂舒展,翻了个身。
简单洗漱,换了衣服。
下楼,就听见梁静云在跟人讲话。
温颜扶着栏杆探头望去,温家的大家长温舒和。
温舒和身后跟着助理,拎了行李箱,看样子是刚回来。
温颜跟这位二叔的关系不算亲近,至少跟梁静云比起来,常年忝居高位的温舒和更加严肃,不太好接近。
说来好笑,虽然没跟这位二叔相处过太久,温舒和平时对她客气又照顾。
温颜内心对这位二叔隐隐存着敬畏。
不知道是出于感恩,或者其他,就不太容易拂逆他的意思。
梁静云安排周嫂拿了行李,跟温舒和说道:“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学校也安排好了?”
温舒和答:“嗯。”
“温时就罢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是温家未来的家主,老太太管得紧也无可厚非。颜颜一个女孩子,凭什么也要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温舒和:“可能大哥那件事伤透了心吧。”
“那也不能随便主宰别人的人生吧?经商什么的,颜颜明显心不在那里。”
梁静云说着说着,情绪化极了,“你妈这哪是培养下一代,这是给温时培养掌权工具么?”
温舒和揉了揉眉心,淡声制止,“少激动。这事儿还没定论。”
梁静云不满地白他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往卧室走去。
“总之,我不赞成。”梁静云在他身后嘟嘟囔囔,“主宰人的未来,连婚姻也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