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和宇文挹开始了合作。李锦歌将几种糕点以及豆腐的做法、需料都一一写在了纸上,不得不说的是,李锦歌的字写得那真不是一般的难看,宇文挹接过来,看了半天,仍看不全她写的是什么东西,最后只得李锦歌口述,宇文挹又重新写了一遍,这才又交给了下面的人。看到宇文挹的字,李锦歌是彻底地闹了个大红脸,什么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就是,恁是她李锦歌再练上个十年八年的,估计也达不到他一半的水准吧。
按宇文挹交代下来的,李锦歌自由出入如意馆,俨然成了如意馆的当家掌柜。宇文挹却是不常过来,只偶尔来过一两次,也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避了人去,李锦歌知道他的身份隐在暗处,也不说什么,他如何,要行何事,总归与自己无关,而自己只要好好的,努力地,多多地赚取自己的那份贝子就够了。
没有事,两人倒不怎么碰面,也只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两人才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从合作至今,已一月有余。不得不说,如意馆在这汴城,是有着绝对的影响力的。只短短的一个月里,李锦歌主张推出的如意糕,鸳鸯糕,翡翠芝麻饼,千层万堆雪饼,以及用豆腐做成的麻辣豆腐,青葱红椒豆腐,佳人,一行白鹭等一系列七八种食品为主打的食品系列,深受官家富户人家夫人小姐们的厚爱,每天都是供不应求,来排队买的丫鬟小厮太多,已经严重影响了如意馆的其它生意。
李锦歌又及时推出订购业务,想买的就提前来订购,这样他们刚好也可以根据订购的数量种类来决定做多少份数,免得卖不掉了浪费,呃,虽然目前来看,基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每天做的,不管做什么,不管做多少,最后都会卖个一干二净。
另外,将一楼的格局完全改变了。在李锦歌所说的中央位置搭建了戏台子,请了戏子伶人唱戏说曲,当然,也少不了大受欢迎的说书先生。
台子下面整齐有序地摆放了一排排的座椅,嗯,李锦歌就是按照现代会议场所的模式来摆放的,可以最小空间的容纳最大数量的人。不过,李锦歌也考虑到贵贱贫富有别,所以在最前方视野最佳的位置,安置了贵宾专座。另外,座位的前后、位置的好坏,也是根据票价来定的。你花钱买
了好票,就可以坐到前面、中间的位子上去。花钱少的嘛,对不起,那就只有往后靠边坐了。所以仅从一个位子上,也能看出身份的高下来,这些个官家子弟,这些个富商子弟们吶,为了那盲目的所谓的虚荣心,哪个不是攀比着争先恐后地来抢这最好的位子,以显示自己的优越。李锦歌不怕他们抢,就怕他们不抢,他们哄抬的这价位越来越高才好呢!李锦歌就喜欢看着那白花花的贝子滚滚而来,数到她手软才开心呢。
不过,虽然王爷是如意馆的主子,但总归不是幕后的嘛,不方便啊,而且还是个不怎么受宠的王爷,所以明的面上,还是得攀附朝廷官家的势力,依仗他们的庇护,当然,这就得给他们好处了。例如,这些座位里面,有多少是免费且固定地留出去了的?这些祖宗们来可是白吃白喝白看啊!每每想到这,李锦歌的心都在疼得直滴血啊。她还不是如意馆的老板呢,都肉疼成这样,真要是哪天这如意馆换成她家的,那还不得疼死啊!
总而言之,李锦歌是心疼到不行的,有了时间就跑来馆里蹲着,没有时间创造机会“偷”出时间也要来守着,倒是要比宇文挹这个正主更有个主子的模样。
而对于李锦歌的这些个行径,萧寅自是看在眼里。他只知道李锦歌时不时的往外跑,每次出去最少就是半天的工夫,回来时会带一些糕点点心回来给他和小李子,还有院里的一干丫鬟小厮们。其实丫鬟小厮们本来就乐意到萧寅跟前伺候,又得了这些好处,自是巴不得李锦歌常出去,甚至出去了不回来也成吶。
李锦歌出府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每日一个花样,却都是些诸如买脂粉买布料的琐碎小事,说实话,萧寅就没见过她擦过脂粉什么的,这么蹩脚的借口都拿来蒙他,真以为他是傻子吗?再后来这样的理由都用遍了,没的用了,李锦歌一站到他面前,萧寅也早就知道她要干嘛,索性直接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对她出府的行踪,萧寅是知道一些的,总会露出些个蛛丝马迹来。对她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不好奇,可是要他拉下这张脸来去问她一番,他还真做不到。萧寅对此事,就算是默许了。而萧涟生,知道李锦歌经常往如意馆跑,还特意差人过来把她叫去,又细细追问一番,李锦歌自不会傻傻地告诉
他实情,好在萧涟生也没有过多细问,只是交代她在如意馆多注意,多打听,多少官家子弟流连于此,可是个鱼目混杂,消息灵通的好地方啊!李锦歌只是一一答应下来,不过嘛,充其量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罢了。得了萧涟生的首肯,出府自是更不必找什么借口了,到后来,门口的守卫见了她,二话不说就直接开门。
李锦歌在相府和如意馆之间来回奔波的欢,李瑾瑜就完全交给了萧寅。李瑾瑜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又勤奋好学,萧寅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这个孩子的,至于究竟是因为这孩子讨人喜爱,还是孩子的娘亲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深入去想过,是不想去想还是不敢去想,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一切都很好,当然如果能少了眼前这位的话,李锦歌更会大大舒一口气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路上拦住自己的,禹国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大国师---季冼。是的,早在李锦歌来如意馆还没有几天的时候,这位国师大人就成了如意馆里的常客,来了什么也不干,只是悠哉悠闲地坐在他的专属贵宾位子上,听听小曲,喝喝茶。更主要的是,他坐的是最好的免费位置,吃的喝的统统免费。李锦歌不是天天来的,可是每次她前脚刚来,季冼后脚就到了,这厮,看来真的会掐算的很。
就像此刻,李锦歌站在一旁,看见某人翘着二郎腿,却偏偏显不出丝毫的流里流气来,反而增添了几份洒脱倜傥,将如意糕拈在手里,一口一口慢慢品味,半眯着眼惬意悠闲的样子,就让李锦歌又疼有又气,只恨的牙根痒痒---这个只会蹭饭吃的败类!徒张了一副好皮相!
季冼看了一眼身边咬牙切齿的某怨念女,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她放在牙尖上咯嘣咯嘣咬着般,却是不怒反得瑟地笑了:“李姑娘对本公子有什么不满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李锦歌瞪他一眼,无奈官大压死人啊,到嘴边的恶毒话硬是咬牙切齿的逢迎,只是味里多了不少的嘲讽:“国师哪里话,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锦歌一个小女子怎么敢有不满呢!”
“哦?那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季冼挑了挑好看的墨眉,暧昧挤兑道。
“呃,我这不是‘仰慕’国师大人您的风采嘛!”李锦歌咬牙,将“仰慕”二字说的特别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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