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即使这只是我死前的一场梦……
我也并不舍得你受苦。
……
吴邂这次去的地方很远、很偏……
他带着小孩,碾转于各色行人之间,从绿皮火车,到牛拉马车,再到人力行走。
他们从薄衫换成棉衣,一路朝着西北。
随着行走,明明九月天正是艳阳高照的时间,却寒风瑟瑟,隐约看见远处白皑皑的山尖尖。
“小哥,你冷吗?”吴邂裹着半路上淘来的军大衣,哈着白起,问被自己抱在胸前的小孩。
小孩大半的身子都被吴邂的军大衣包裹着,只从吴邂的领口处冒出个小小的,长着浓密黑发的小脑袋瓜。
轻轻摇了摇头:“不冷,我自己下来走吧。”
“没事,你还小,抱着很轻的。外面太冷了,等会把你冻感冒了。”吴邂吸着鼻涕,用带着手套的手擦了擦,张开地图四处张望。
“这树都光秃秃的,可真难看方向。”
小孩不发一语的搂着吴邂的脖颈,紧贴着他炙热的胸口,像个没有灵魂的挂件。
吴邂带着小孩行走于人迹罕至之地,坏心眼的等着小孩主动来问。
结果!
好家伙、
大半个月的时间,舟车劳顿,越走越偏,也没见小孩问哪怕一个字儿!
“小哥,跟着我你都瘦了,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二两肉,现在又轻飘飘的了,真难养……”
徒步的路上无聊,唯有小孩能给他逗个闷子,吴邂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戏小孩。
但常常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吴邂能怎么办?
他选择看开。
“小哥你怎么不问我打算带你去哪里?
小哥、小哥!
你不好奇吗?
不怕我把你卖了吗?这荒山野岭的,怕不怕?”
“你长的那么水灵灵的,肯定有人抢着买回去当童养媳!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