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一养又是好几天。
早川奶奶很生气,一直在絮絮叨叨,数落了菡瑾很久。接着就去咨询医生,确定接下来几天的菜谱,哪些适合伤员吃。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是,身上擦破了很多地方,如果不注意,留下了疤,那就精彩了。
再出门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菡瑾重新回到学校,免不了又是一阵热闹。不光是自己班上的,教室周围,还经常可以看见其他班甚至其他年级的人。平时和她关系好的人,陆陆续续地过来问候她,关系不好的,则是站在一边,满脸的不乐,来看她笑话。
连续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菡瑾心情很好,好不容易逃脱了早川奶奶的魔掌,她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午饭吃的是便当,她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不能乱吃东西。而纯子怕她一个人吃饭寂寞,也带了便当过来。
便当是自带的,不用去餐厅排队,和大家挤在一起,所以,他们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
当小岛纯子吃完最后一口菜装好便当盒的时候,菡瑾刚好也吃完。她就这么看着好友抬起手臂,对着腕上的手表说:“嗯,时间刚刚好。”
而小岛纯子则是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时间?什么刚刚好?”
阳光下,菡瑾笑得有些不真切,她回过头,说:“戏开场的时间。”
拂水(三)
中午的时候,冰帝所有电视机都会播放校台的节目。这些校台是由新闻社负责管理的。一般会放一些校园里发生的大事,比如说,最近网球社又举行了练习赛,和哪个学校进行友谊赛,新闻社追到了学校里哪位大人物的专访之类的。
可以说,冰帝的校台,是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引起最多人注意的一个渠道。
学生会办公室里,迹部站在窗前,脸色晦暗不明地看着窗外的一处绿树荫,指尖摩挲着眼角的泪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桦地站在他身后,紧绷的脸上自是面无表情的,也看不出喜怒来。
房间里安静得显出几丝诡谲的色彩来。
突然间,几声节奏分明地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迹部手指一顿,眼中微光一闪,也不转身,只是沉声说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了,敲门的人从门外进入,踏进来就看见了窗前迹部的背影,对他这种明显有失礼貌的待客之道也不以为意,推了推眼镜,脸上绽开一抹笑意,带着三分严肃七分调笑的意味,道:“呦,迹部,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
房门复又被“啪”地一声扣上,来人也不管自己是客,对主人的怠慢也没有露出丝毫地怒意,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几个动作却一气呵成,潇洒随意之气顿显。
迹部蓦地转身,视线却没有投向刚刚进入地那位张狂的客人身上,只是状似不经意地瞥过办公室里的大时钟,淡淡道:“桦地,把电视机打开。”
桦地眼睛一亮,应道:“WUSHI!”
没有多余的问题,没有疑惑,这个在迹部身边跟随的大块头很尽职地转身,往电视机方向走去。
客人朝桦地颇有深意地看了几眼,再次调转视线看向迹部,一下子又笑了出来,道:“迹部,你让我来见你,却不告诉我你在哪里,害我前前后后找了好几个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用不着这副样子对我吧?”
笑声回荡在室内,迹部似是再也压抑不住,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随即,转身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忍足侑士,你这家伙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还要本大爷提醒?”
今日学生会办公室的客人忍足侑士显得格外开心,被身为自家部长的迹部呵斥,脸上笑意也丝毫不减。他收回看着迹部的视线,转而看向桦地。这个时候,桦地已经打开了电视机,在调台了。
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了轻松明快地音乐声,桦地才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忍足眸光一闪,脸上笑意更加浓了,他闷笑着,说:“什么时候我们的迹部大爷也喜欢看这种无聊的校台节目了?啧啧,我都不知道啊!身为你的队友,真是太疏忽了。”
“收起你那不华丽的表情!”迹部此时是真的怒了,“忍足侑士,别以为你们的事本大爷都不知道!新闻社社长,那只母猫是你女朋友!”
菡瑾带着小岛纯子,慢悠悠地晃荡在校园里,走到食堂外侧一家小卖部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纯子本身就有些云里雾里的,陪着菡瑾走了好久,一直没有问出口,直觉菡瑾是有什么重要事要做。本想静观其变,只是到了此时,她们在小卖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