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姝突然发难。
虽还没养出什么皇家的威严,但县主的头衔,也足够吓唬陈春雨了。
陈春雨慌乱的看向阮灵儿。
李静姝侧身挡住她的视线:“本县主再跟你说话,你看她做什么?”
她本就比陈春雨生的高,又是站在大殿门外的台阶之上。
逆着光,颇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陈春雨心里又慌又怕,屈膝一礼恭敬道:“民女陈春雨,家父并无官职。民女参见县主,县主妆安。”
“民女?”李静姝咀嚼着这个自称。
唇边溢出一丝冷意:“行礼问安的规矩都不懂,这便是你们陈家的规矩?”
身侧婢女了然上前,走到陈春雨身后。
一手按着她的肩膀,抬脚踹在她膝窝上:“跪下!”
膝盖磕在冷硬的大理石上,磕的生疼,被踹的膝窝也隐隐作痛。
陈春雨却不敢有半分不快,乖如鹌鹑的低头瑟缩着肩膀。
李静姝:“朝露,教教她该如何向本县主行礼。”&
朝露应了一声:“请陈姑娘认真看。”
说着,她拎着裙摆跪在李静姝面前。
双手交叠贴在地面,俯身额头贴着手背:“民女陈春雨,参见县主,县主万福金安。”
末了,她站起来转身看着陈春雨:“陈姑娘,请吧。”
陈春雨依样画葫芦匍匐行礼问安。&(&
见状,李静姝顿时没了兴致:“听说你守在宫门口等着,还以为是个多有骨气的,没成想竟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陈春雨心里气恼嫉恨,可面对县主之尊,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只懦懦道:“县主教训的是。”
李静姝无语,还真是天生的奴才命。
敛了敛眸光,冷淡道:“你惹灵儿不高兴,本县主原是想叫你在这儿跪上一个时辰,好好清醒清醒,认清自己身份的。”
闻言,陈春雨心里一紧。
在这儿?跪一个时辰?
且不说千人瞧万人看的羞辱,便只是罚跪,这般冷硬的地面,她身体怕是也要吃不消的。
惊恐道:“县主息怒,民女知错了!还请县主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