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璧沿着夜晚的道路,回到了红梅山庄中自己居住的庭院。
他推开房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屋内已是整洁一新,被张无忌收拾得井井有条,床榻上的被褥也被铺得妥帖。
这些日子以来,卫璧时常叮嘱张无忌,不必将自己视作下人,而是以兄弟之谊相处。但张无忌感激他为其压制寒毒,执意要包揽一切生活琐事。
卫璧环顾四周,不见张无忌的身影,心想他或许是临时有事外出了,便也没有太过在意。眼下当务之急,是着手解决体内蚀心散之毒的问题。
卫璧关上房门,来到床边,盘膝坐在床沿上,双手放于膝盖,闭上眼睛,凝神静气,试图调动体内九阳真气,逼出蚀心散之毒。
在卫璧凝神静气的状态下,他的内息逐渐流转,九阳真气开始在体内翻涌起来。
然而,就在他试图调动九阳真气,驱逐心脉处的蚀心散之毒时,一股剧痛突然从心脏处传来。
“呃……”卫璧脸色一白,喉咙中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他紧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渗出冷汗。
蚀心散的剧毒,如同一条狡诈的毒蛇,盘踞在心脉处,紧紧吸附在他的心脏上。
每当卫璧试图动用内力驱逐时,它便会更加凶狠地侵蚀卫璧的心脏。
卫璧感受到蚀心散的剧毒在心脏中肆虐,心中一阵怒火中烧。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调动全部的真气,试图驱除这股剧毒。
然而,蚀心散的毒性远超他的想象。
任凭卫璧如何调动真气,蚀心散的毒性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牢牢盘踞在心脉处,难以撼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卫璧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愈发苍白。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缓慢,仿佛每跳动一次,都在耗尽他全身的气力。
卫璧明白,现下自己尚未将九阳神功修炼的炉火纯青,如果再强行运功逼毒,只会加速蚀心散攻心。
卫璧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甘,缓缓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茶水入口,一股暖意缓缓流淌进他的身体,让他的精神稍微振奋了一些。
卫璧放下茶杯,正自沉思着如何应对蚀心散之毒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无忌手中拎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
张无忌脸上带着喜悦,显是心情愉悦,看到卫璧在房中,走到桌旁,将竹篮放下,伸手从篮子中取出两瓶佳酿。
“卫大哥,我刚刚从真姐那里回来。真姐今日多次前来寻你,可惜大哥一直不在,便邀我到她那儿玩耍。回来时,真姐特意从酒窖中取出这两瓶佳酿,叫我带回来给卫大哥。”
卫璧听着张无忌的话,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桌上的两瓶酒上。
只见两瓶酒,一红一绿,颜色鲜艳夺目。红瓶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醉”字,绿瓶上则是一个“梦”字。
“真姐说,这两瓶酒是醉梦楼最贵的佳酿,是专门托姚二叔从中原带过来的。”
卫璧听着张无忌的介绍,心中一动。他知道张无忌口中所说的姚二叔,正是朱长龄的结义兄弟,江湖上被人称作“千里追风姚清泉”。
姚清泉常年往来于中原和西域,一是为了打探中原江湖上的各种消息,二来也是为了负责采办各种物资。
毕竟朱家庄地处西域昆仑山中,精致些的物件方圆数千里内无处可寻。
昆仑山和中土相隔万里,来回一次动辄两三年,因此每次姚清泉前往中原,朱九真都会托他购买大批女孩家用的物品。
“那就尝尝吧。”卫璧说着,从桌上拿起那瓶红色佳酿,旋即打开瓶盖,浓郁酒香瞬间弥漫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