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漆黑如墨,四周又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声响,呼吸,心跳也不存在,时间也不存在,神魂不知道探出还是收回,眼睛睁开和闭着都一样,漆黑,漆黑,思想渐渐模糊,也许是困了,不知道是现实还是睡梦里。
再次听到安心这个熟悉的名字,感觉沉睡了很久,很久。
“安心,你没事吧”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
“统帅,你还好吧”一个男子的声音。
四周轰鸣声,呼喊声,爆炸声,厮杀呐喊声,充满整个苍穹。
眼睛被遮住了,他抹了一把,看清了四周,那个安心就是自己,那个叫自己名字的正是云雨霁,他又抹了一把眼睛,从地上翻身站起,完全看清了,这里是战场,手里不知道是灰尘还是别的,黏糊糊的充满血腥味。
“你照顾好主帅,我去打掉主舰”云雨霁抽出佩剑,一个纵跃飞身骑上一只金翅猛虎,直上半空,佩剑挥舞,身后几十艘龙形战船,阵法凝聚,几十道蓝色能量光柱,射向敌阵,敌阵之中十几艘大型扶摇战船,守护着一艘暗红色金属巨舰,组成防御阵法。
敌方阵法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在蓝色光柱的打击下,不时出现阵法漏洞,随后又修复,云雨霁似乎有了决定,剑锋所指,快如流星直冲阵法出现的一个漏洞,那暗红色金属巨舰,舰首亮起,凝聚,一道赤色光柱直击一人一虎,砰的炸响,亮光中有血肉飞溅。
“不,不,不要啊!”安心看着这瞬间的永别,他癫狂了,他感觉到痛的真实,那种生生被人将心撕扯出来,又捏碎的痛。他怒了,他的心在滴血,他眼中的世界在燃烧。“我要活劈了你!”不知道在喊什么,他一跃纵上高空,他扔掉了手里的武器,他要砸烂了他,手中的拳头凝聚成金色巨掌,拍啊拍,砸啊砸,伴随着无数蓝色光柱,敌方崩溃了,防御被破坏,一艘艘扶摇,爆炸,起火,坠落。光影之中金色手掌生生将暗红色巨舰击落。
战争还在继续,从空中打到了地面上,整整三天三夜,在没有空中防御的情况下,这是一种单方面的屠杀,拒不投降的一律灭杀,坚守城防的,要么被战舰打爆,要么看到金色巴掌随手拍下,具成齑粉。
城终于占领了,安心站在城墙上,看着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他的心死了,麻木没有知觉,远处士兵们押着战俘队伍,排成长队,缓缓地走出城外,等候处理,青壮年男丁会被押去做苦力,修建城防,挖矿。年轻女人,会被再次甄选,送给军官玩弄,样貌平平的会集中起来供士兵玩乐。婴儿孩童,会被收养,清除记忆,送去培养成为士兵。老年人集体活埋,或作为肥料,种花养草。
城下有士兵用皮鞭抽打着一老人,他似乎受了伤,走的太慢了,一鞭子打的躺在地上,老人挣扎着爬不起来,旁边老妪似妻子,想搀扶老人起身。
安心漠视着,怎么看着两位老人眼熟呢,这明明就是记忆中的父母啊,安心一步跳下城墙,还是晚了,士兵一刀捅死了老人,押着队伍继续向前走,安心呆立在老妪面前,老妪看了他一眼,忽然双手哆嗦道“心儿,是你吗?”。
安心眼眶湿润的摇摇头,老妪看着安心摇头,叨叨着走远了“不是我儿,我儿左胸有一个胎记,心形样子,所以。。。”
士兵刚举起鞭子,欲抽打老妪。忽然被一脚踢飞,只见安心躬身背着老妪,一跃而起,向远处行去,远方似有一皇家舰队浩浩荡荡,是来接手城防的,见到安心欲拦住询问,安心也不搭话,直接一掌打飞,夺路而行,身后一阵混乱,似有追兵跟随,安心一路疾行,从天亮行至天黑,进丛林走山野,尽是偏僻处行走,抽空休息,安心安顿好老妪,弄来吃喝,也不说话。
这一日黄昏,行至一山脚下,出现一座道观,安心背着老妪进入,放下老妪,搀扶着坐下。安心双膝跪地,泪流满面“母亲,是我啊,我是心儿”
安心扯开衣衫,露出左侧心形胎记,老妪颤抖着双手抚摸着,抚摸着安心的脸颊,老泪纵横。
“安心,你知道错了?”一道长模样的人从殿后绕出。
“域主?”安心惊诧。
“你可知自己罪孽深重”。
“安心惭愧的低下头”。
“你可有话要讲?”。
安心摇摇头。
“那便随我来吧!”那人伸出手来。
安心欲待起身,只见那人手掌一翻,安心身上火焰腾起,瞬间一片漆黑,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