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燕从背后喝住她。
“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竹心胆战心惊地回过头,望着一脸尖刻的“婆婆”,她真的好害怕。
娘亲就从来不会这样骂她。。。。。。
“昨晚,佑赫没回你房里睡?”
她故意问,其实一早就知道答案。
竹心垂下头,两眼呆滞地盯住地面——
“是。。。。。。”
“哼!还好意思说!自己的相公连新婚之夜都不肯留下来过夜,你也称得上是古今第一人!”
凌芷燕尖酸地嘲讽。
竹心一言不发,满腹的委屈她和谁也无法说。
“啊哼!”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今天一大早,佑赫就纳了十几房妾室。”
“纳妾?”
竹心哑然失声,大水眸因极度的惊愕而瞪得老大。
他们才刚刚成亲一天,他居然着急着纳妾!
“怎么?敢情你还不知道?”
竹心像个木偶娃娃一般地摇头。
凌芷燕冷瞥了一眼,哂笑道。
“你这个王妃算得上是彻底白当了!佑赫这么做是告诫你,不要以为怀个孕就有多了不起。只要他挥一挥手,多得是贵胃人家的女儿扑上来,以后也不在乎你肚子的这一个。
竹心只感觉一阵阵强烈的酸涩感侵袭而来,但她却不可以哭。
她怕她的眼泪,只会换来更多的嘲讽。
“现在知道佑赫为什么不愿意娶你了吧?就凭他的条件,就算纳妾都是上层社会的千金小姐。”
“我。。。。。。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是高攀了他,一直都知道。。。。。。
“你今后最好循规蹈矩,那些个小妾都是有名望人家出身的小姐,你可得罪不起!”
凌芷燕还在趾高气扬地摆“婆婆”架子,刻薄的字眼一字字从她嘴里迸出,却无半分愧疚。
竹心麻木地“听”着,脑子里想得全是“纳妾”二字——
她的心口像被人深深剜了一刀,痛得她几乎没有知觉了,甚至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
竹心的生活比婚前更加忙碌。
她每天要很早起来。
柳娘的病情每况愈下,她几乎已经脱不了身。大夫说,她娘亲随时都可能会过世。
而凌芷燕则趁着老王爷被太皇太后宣进宫一个月的时机,更是肆无忌惮地使唤竹心。
就算她知道柳娘病危,但依然丝毫没有一点同情心。除了要求竹心每天一早来奉茶,还把竹心当奴婢一样地唤来呼去。
竹心必须随传随到,任凭她高兴。
至于佑赫,她只能听说他和后院的那些小妾打得火热,每晚留宿在那里。而她,自从大婚那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
“少王妃,少王爷传你到花园赏花。”
这天,竹心刚刚服侍柳娘喝下药,一个女婢突然来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