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这才将眸光看向云飞,这一细看,还真是只剩了左边的眉毛,右边的被流海遮了去,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一半眉毛呢?”蓝沫有些不可思议,该不会是这两孩子闹别扭,打起来的时候悠兰狠心给他剔了吧!
一提起这事儿,悠兰立刻没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嫂嫂,你都不知道,那天起火的时候,他闪得不及时,被大火给烧去了右眉,所以如今才变成了一半眉毛的怪人!”
见悠兰这样没心没肺地笑着,云飞顿觉得恼火,扭过头以示他的不悦:“哼,当时我若不是想冲进火里去拉你,才不会被大火烧了眉火,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取笑我!”
蓝沫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忍住想笑的冲动,轻轻点了一下悠兰的额头:“还笑,云飞奋不顾身地救你,你也不以身相许报答人家么?”
初见云飞时,蓝沫还以为他也是皇帝的儿子,与悠兰是兄妹关系。可后来才得知,云飞其实是太子妃云诺的弟弟,已故恭亲王的儿子。
因恭亲王当年奋战沙场,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却因身犯重病离世。皇上念在手足情深,就将云诺与云诺接进宫中抚养。
被蓝沫这般打趣,悠兰顿时羞红了双颊,低垂着首道:“谁要给他以身相许了,本公主可没说看上他呢!”
云飞面色一僵,却也不说什么,只是闷着脸站在一旁,像是在因为她的话而揪心。
蓝沫将他的不悦尽收了眼底,心中也顿时明白,云飞是喜欢悠兰的。
“你虽然还小,但缘份若是来了,就要好生抓住,千万别等缘份走了,才后悔莫及!”她轻言出声,像是在劝慰悠兰。
果然,悠兰听了她的话,忸怩着偏过头看了看云飞。
云飞却故意躲开她的眸光,径直绕开她走近蓝沫身边,关心地问道:“嫂嫂,御医可有说你的伤何时能好,什么时候能下床走动?”
“大概还得休养一个月之久吧?”蓝沫想了想,轻言回道。
“还得一个月呐……”云飞怏怏而语,眉宇间像是显露着他有心事。
看透他的神色,蓝沫问道:“怎么了,可有何事吗?”
见蓝沫已经问了,他也不好意思不答,于是云飞忙笑着道:“就是上次起火时,云飞见你身手敏捷,犹其是安稳落地的那一招,让我一直惦记着,就想问问,嫂嫂什么时候有空,可否教教我那一招?”
闻言,蓝沫忍不住‘噗嗤’笑了声,还以为这小子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原来竟是为了一个普通的跳水姿势来问她。
“嫂嫂你笑什么,难倒是不能教云飞吗?”听她笑得这般大声,云飞心里十分没底,清澈的眼里满是期许地望着她。
蓝沫拍了拍胸口,收住笑意,回道:“当然不是,不过要学会那一招,最好是在水里,这要等我的身子痊愈了才能教你!”
“那嫂嫂是答应云飞了?”云飞好不高兴,一脸兴奋地像个讨得糖果的三岁孩子:“只要嫂嫂答应教我,莫说是多久我都愿意等!”
见云飞从蓝沫那里讨了好处,悠兰也不甘示弱,忙挤开云飞,讨好的笑道:“嫂嫂,我也要学,你要多教我一些防身招术,等以后云飞要是敢欺负我呀,我就教训他!”
蓝沫一脸汗颜,她那些个三脚猫的功夫,连齐泽奕三招都接不过,哪还拿得上台面去教他们。可见他们兴致这么好,她也不愿扫了兴,便满口应了下来。
122节 无奈不宠
悠兰和云飞陪了蓝沫将近两个时辰,直至天色渐暗,夜幕降临,二人这才起身告辞,回了皇宫。
雨越下越大,大滴大滴的雨水湿了院里的朵朵秋菊,也淋碎了一地的花瓣。
几日后,恒王府书房内。
齐泽奕站在窗户边,迷人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凝视着外面洒了一地的落叶,一脸缱绻的慵懒将他的俊脸衬托得更加妖魅惑人。
他的身后,齐坐着丞相大人,尚书大人孟天,以及蓝沫的二哥,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蓝萧。
只听孟天道:“丞相大人,恕下官说句直言,恒王妃之所以会三番四次被害,这也和恒王给了她过多的宠爱有关,太子一门心思想要对负恒王,自会从他最关心的人下手,而恒王的宠爱无疑就是将恒王妃推到了风口lang尖之上!”
丞相拧着眉,像是在认真思忖着孟天所说的话。
蓝萧也似赞同孟天所说,他略微点了头,道:“孟大人说得也不无道理,想来沫沫不仅是恒王妃,也是我丞相府的千金,太子对负她,也就相当于同时抓住了我们两家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