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竹疑惑:“咱们不救那个人吗?”
晏琤琤耐心回答:“如今流民多,世态似比各州各府上报来的还要严重些,早些抵达江宁府,也好早些解决水患。”
“在外也不要乱救人的好。”
最后一句,霜竹似懂非懂,只全然听小姐的话。
果不其然,待她们再次回到码头时,他人也皆纷纷拢至。船再次前行,所有人的脸色皆不太好。
“琤琤——”
“琤琤——”
正要回到房间里去时,忽闻岸边似有人在疾呼自己的名字。
晏琤琤连忙走向船尾,靠在栏杆上,仔细张望。一同走来的还有李执。
她没顾得上他。
只仔细盯看岸边纵马疾呼之人,模模糊糊看不太清脸。
“是陆少安。”李执提醒道。
晏琤琤心中大骇,天老爷,这位祖宗怎也跟着来了。
如今才发觉自从大婚日后,她的视力似是没以往那般好。
“他怎孤身纵马?这世道不太安全。陆老爷子该得多担心啊。”晏琤琤语气焦急。
李执叹了口气:“我去同太子说,不能让他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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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安上了船,规矩行过礼后,暂时被安排进襄王房里的内阁。
他高兴地伸开手正想抱晏琤琤,却被冒出的一只手死死挟制。
凤眼斜看,是李执。
瘪了瘪嘴,正努力挣脱,却被晏琤琤拍向自己背的一巴掌砸得眼冒金星。
“陆永康!你好大的胆子!”
这莫名熟悉的感觉,陆少安知晓,她又是把自己当弟弟了。见她太过生气,委屈道:“琤琤,别生气,我爷爷知晓呢。而且我可是跑累三匹宝马才追上你呢,别打我了,我也可累了。”
话毕,晏琤琤的语气柔软许多,命令道:“我才不信你。等到了下一个码头,我安排护卫护送你回去。”
闻言,陆少安不干,来了脾气。大剌剌地倒在木床上。
晏琤琤也来了脾气,正想出手教训,忽被李执开口劝住。
“江宁繁华,陆少爷去瞧一瞧也是好的。”
“等会儿我安排人飞鸽传书回去给飞羽,让他告知一声陆师便好。”
晏琤琤叹了口气,只能同意。
李执盯看着表情无奈却分外鲜活的晏琤琤笑而不语。
这两天白日里与李珏探讨法子,不曾想又让他得了与琤琤会见的时机。
好在莜曲回禀琤琤说的尽是假话。
倒是能参透出她对李珏的态度——绝对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