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哥哥、是谁?我、是谁?
栖霜坐起身来,她想起身去看看四周。
她注意到,自己穿着一身有些奇怪的衣服。这衣服暖呼呼的,蓬蓬的,就像是云朵一样。她想。
似乎、以前穿的,好像不是这样的衣服?
小姑娘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地,赤脚踩在了地上。
“嘶—”好凉啊。
什么是凉?
我在想什么?
她向着门口走了过去,“有、人吗?”
“有没有人、啊?”栖霜边走向房门边问道。
随着小姑娘询问的声音,门口又传来了“塔哒塔哒—”的脚步声。
一轻一重,像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有一男一女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栖霜走过来的样子,那女人最先向她走了过来,并且蹲下来抱住了她。
“你终于醒了。”
“你还好吗?”孟白苏抱着栖霜,两只手揽在了栖霜的背上。
一旁的柳少冲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是、谁?”栖霜颇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她,声音微哑。
小姑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上好痛、好痛,喉咙也好疼啊,心里面也好疼好疼。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她失去了一样。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好像对她很、重要。
“我是?”孟白苏松开了她,仔细看了看小姑娘的神色,试探地问她,“我是妈妈啊?你不记得了?”
“妈、妈?”栖霜直直地看着她,不解极了。
“妈、妈?”她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询问她。
孟白苏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转头看了一眼丈夫柳少冲,又重新回头看栖霜,“对,我是你的妈妈。”
“太好了,你没事,妈妈真的很担心你。”白苏道。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白苏问小姑娘。
栖霜摇了摇头,“我、叫、什么?”她跟着白苏重复了一遍。
“这样啊,你不记得了啊,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孟白苏有些喜悦又有些失落。
栖霜顺着白苏的话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你是栖霜,柳栖霜。”一旁的柳少冲走向了两人,定定地低头看着她们。
这孩子是他们在下雪天捡到的,她当时就躺在那一片冰霜中,简直就像是凛冬的精灵一样。
她生来就该栖息在雪地里、冰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