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道:「岳父大人,我们这是往哪儿去?我怎么瞧这不要是通往祯园啊?你别不是真想灭口吧?」
这一嗓子他喊的格外大声,就像生怕有人听不到似的。
菰晚风哪能看破他那点小心思,当下不搭理。
他讨了个没趣,遂提着比耗子大那么一点的心,战战兢兢后面跟着。
来到花厅,菰家与少真府的人早已分列而立,各自一方阵营。
见他们到来,简单作礼。
按说箕鴀如今身为一家之主,理应与之同坐。可惜菰晚风心里
憋着一口气,哪里还有好气色与他。
当下开门见山:「说出你们的来意?」
莫要再提那乌七八糟之事,是真是假你我心知肚明。
然箕鴀是修为差,没天赋。天生不是此道中人,可不待表他脑子不好使。
这话里含义,哪能分辨不出。
笑道:「家主说的哪里话,小婿真心实意来求取,信也的的确确出自小姐之手,而且还是小姐托婢女水月亲自找到少真府。
不信,大可传小姐与水月前来当堂对质,看小婿有无半句假话。」
菰晚风沉眉瞪目,侧首道:「去请小姐和水月过来,我要亲审。」
赤淞拱手领命:「是。」
不一会儿,便把两人从祯园请了过来。
临来的时候,菰勒勒察觉到气氛不对。遂示意水月上前盘问,但赤淞口风紧,问了许久毫无有用的消息。
偏在此时,她眼皮跳个没完。
枝头好巧不巧,还飞来几只乌鸦呱呱乱啼。
蹙眉暗怪,这扁毛畜生好不知趣。
道:「水月,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水月吃了一惊,干巴巴咽着口水,看着赤淞背影又环顾左右,靠着她压低声道:「不会吧?总不能依兰那妮子让人逮住了?」
说起来,昨天依兰跑出去就在没回来过。
原以为这丫头迟迟不见身影,定是藏了起来。
不想一早家主就开始发难,莫非东窗事发了?
菰勒勒抬眸,不住的安慰自己。
道:「应该不是,那丫头鬼精,知道怎么做才对她最有利。」
爹爹面前讨得好,回来也难逃一死。她不是个蠢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等蠢事。
要回要怎样,起码要等事情过一段时间。风口浪尖的,她不可能主动跑出来。除非,风头过了。
水月不语,话是那么说。可是性命交关的时候,几个顶得住对死的恐惧,万一她要是顶不住?
岂不,要出大事。
偷眼瞧了自家小姐的反应,哎,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此时两人浑不知厉害当头,一个事关名节及终身大事,一个无常使者拖着锁链趿趿而来。
一到花厅,两人扭头就想往回走。
俱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