菰勒勒怒眉上扬,这会儿也不叫爹爹了。简单的一个字,充分阐明了她的不满。
菰晚风缓缓抬眸,看看眼前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儿,也不知心里想了什么,那深渊似的眸子有了丝丝异色。
可很快,就消失了。
道:「为父以为你还在责怪父
亲,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嫁给箕鴀,又打死了水月。
想来,你会恨我。」
菰勒勒厌恶的瞅了眼身上喜庆,自顾自走到一旁坐下,伸手捻了果子放入唇齿之间,不避不讳的趴在茶几上道:「怪啊,当然怪。
明知道女儿我是被冤枉的,您也不替我说两句。
试问,女儿我能不怪?」
「女儿我也是血肉所做,又不是那无情无爱的木头。况且,水月自小随我,她若没了,我毫无反应?
爹不是更应该觉得寒心么?」
「道是这么个理,说吧,找为父做甚。」菰晚风敛去眼底精光,随手拿起几上的一本书,不紧不慢的翻阅。
「依兰回来了。」
「嗯?
你想说什么?」
「我要她代替水月。」
「换一个。」
「我就要她。」
「不行。」
「我不管。」
菰晚风看着自家女儿,默然许久,才缓缓道:「理由。」
「您还记得当初箕鴀是怎么说的么?」
「记得。」
「可是依兰说,是箕鴀救了她。
消失了这段日子,也不是死了,而是藏身少真府。」
「然后?」
「爹,您不觉得这里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
「箕鴀才几斤几两的本事,他怎么可能是我菰家小厮暗卫的对手?且不论这些,就是依兰本身杀他十回八回都有余,既如此,当时的情况下他怎么救的依兰?」
「那依你之见?」
「救人的,另有其人。」
「哦?」
菰晚风蘸了口水,点着纸张轻轻的翻了过去,垂眸道:「你觉得应该是何人?」
「就是他那个劳什子的神秘恩人。」
「何以见得?」
「箕鴀本人才多大能耐?充其量就是酒囊饭袋,要智谋没智谋,要手段没手段,要能力更是没有。
可您看最近这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