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就是问问!上个礼拜天和社团一起出活动,去拍咱们学校击剑俱乐部的宣传册,听他们说起这事儿。不过,他们之中也有专业运动员,没资格集训备赛吗?”
乔绛想问就问了,却没想过人家装逼资本有限。
学校里有个现成的在役选手在,人低调不爱来事儿,开学到现在都没来俱乐部报道,他们那些个连国家队都挤不进去的又算什么呢?
萧苏寒也没心情拆穿,只是淡淡道:“各有安排吧。”
拿个国二证好降分上大学,实则进了大学以后再也没正经比赛过,个人积分早八百年前没刷新,这样的运动员也能叫做专业运动员?
从萧苏寒的角度来说,他对这类人是无感的。
可白纸黑字的招生政策摆在这儿,他自己同样是受惠者,没有特招,也许都够不着A大的门槛……
如果没上A大,那——
“芋头都熟啦,快点夹走!”
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萧苏寒的走神。
如果他没上A大,那自然也就碰不上秋时雨……
*
萧苏寒回来后,该上课上课、该训练训练,和从前没差。
唯一不同的是,他和秋时雨明明共处一个屋檐下,头对着头睡,甚至能清楚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却不如之前那样亲近了。
秋时雨很忙,他的课表总是很满,又要参加竞赛。
十月下旬,决赛通知下来的那天,中午还见他和乔绛一起刷steam的双人游戏,两人吵吵闹闹、一对卧龙凤雏互相下饭,下午就跟着导师同学一起去外省参加比赛了,傍晚到地方才急急忙忙挂一个电话回来。
“秋哥说走太急,忘记收床单和被子!”
乔绛接到电话后,又说给另外两人听。
话音刚落,萧苏寒已经起身去阳台帮他收东西。
全宿舍只有秋时雨换洗最勤快,倒也不是洁癖,只是习惯一个月左右换一次床上用品,那床小被子更是精心手洗。
乔绛见他去了,大喊了一声“谢谢酸哥”又扭过头。
萧苏寒一一叠好装进防尘袋,再去取下小被子。
这一秒,他鬼使神差的停住了——
李昀州正在和女朋友连麦做作业,乔绛一心二用、一边听歌一边刷题,大家都在各做各的事情。
萧苏寒深吸一口气,用鼻尖轻轻靠近这床并不大的毯子:
软乎的毛,轻柔温暖的触感,洗涤液香气并不重,以至于没有盖过主人的体香。
而这种气味,萧苏寒在靠近秋时雨时无数次闻到过。
“哦对了!”
乔绛取下耳机突然扭过头,萧苏寒心脏狂跳。
“我上次就想说了,你们知道吗,秋宝出去玩儿还带着他这床小被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