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公子为什么笑?
衣公子凭什么笑?
是衣公子蠢到看不清形势,还是他早有后招?!
下一瞬,包间内众人便知道了答案。
逃命的关七也知道了答案。
那楼上窗边的衣公子。
刚才被关七轻飘飘一眼、不看在眼里的衣公子。
他清喝一声——
“天下第七!你还在等什么!”
衣公子这一喝,便喝出一个人来。
背着包袱的天下第七,出现在逃路的关七面前。
“又一个登峰境!”洪七公惊道!
这偌大的汴梁,但跟诸国比起来又确实小得不能再小的汴梁,怎么能藏着那么多绝顶高手?
这个新来的登峰境,阻得住重伤逃亡的关七么?
答案是衣公子的又一声清喝:“元十三限!你还在等什么!”
又喝出一个人来。
“这是……又一位登峰境大圆满!”洪七公再惊!
洪七公惊,赵旉和方应看和米苍穹也惊,身侧的诸葛正我却面色倏变。
元十三限!
他的同门师弟元十三限!
与他相斗多年、甚至不惜效力奸人蔡京的元十三限!
诸葛正我冷色质问道:“衣公子,你怎么请动的元十三限?蔡京又为何要插手今天的事?!”
衣公子道:“因为我要擒关七!因为一个天下第七还不够关七塞牙缝,而我正巧,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说罢,衣公子对赵旉感激笑道:“赵公子,既然你手握这屋内的两至臻两登峰境,都不敢放手一搏,那我与蔡太师,就感谢你的谦让,将关七这至臻境笑纳了!”
赵旉勃然变色。
诸葛正我冷然肃目。
他站起来道,身上的压迫力节节攀升,礼节地拱手作揖道:“衣公子,天下无双的孟尝君衣公子!你已决定好,要站在奸人蔡京那一边了?”
衣公子捻动缠在左掌的淡黄蜜蜡珠链,从容笑道:“不。我从不站在任何人的一边,飞衣商行也不会被任何势力驱使。
“我一个生意人,向来乐意和一切人交朋友,也从来不自斩门面,特意坏谁的路子。
“我不过和蔡太师谈了笔生意,而我们双方,都谈得很满意!”
诸葛正我却道:“你错了,衣公子!你既然入了这汴梁,掺和了这朝中局势,就别再妄想明哲保身!既然你已倒向了奸人蔡京,我小北宋土地上的忠义豪杰,便也再容不下你!”
他说罢,也不听衣公子的回答,一个轻身跃纵,便擦着衣公子从窗户跳出,如燕子斜飞,飞落到元十三限面前!
两位同门却敌对的高手一个照面,目光一对,便不言自明,悍然交手!
“唉,”正红衣袍的赵旉走到衣公子身侧,扶住窗沿,一声轻叹道,“孤碍于多方掣肘,再三审慎,到底是叫衣公子你,给拉入了这汴梁帮派斗争的漩涡啊!”
竟已是用上了身为南宋贤德太子的自称!
赵旉这等自称一出,洪七公倒无反应,他身后的方应看、米苍穹,则立刻低首躬身,行礼道:“但凭赵公子吩咐。”
赵旉望着那三合楼下,轻声道:“米公公,孤要劳烦你,去拦下那位天下第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