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为什么师父一定要瞎了才能证明自己是个好人?”
时隔数百年,再次提起这件事时,魔尊大人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倒是听故事的虎杖悠仁,在大街上哭得像个傻子一样。
吾舟倒不是很介意虎杖悠仁哭,他更脑阔疼的是,意识海里还有个世界意识也哭得跟个傻逼一样。
[呜呜呜呜呜——对啊,时折竹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废了自己的眼睛,呜呜呜呜呜……]
吾舟:==
[悠仁也就算了,你在这里嚎个锤子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事情,而且你不是世界意识吗?你不就是天道吗?事情不就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你现在在这里哭什么哭!]
世界意识委屈非常。
[话是这么说,但这也不是我搞出来的啊,你们成天说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其实那么多人,我哪里管得过来哦……平时都是让你们自己折腾,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我也懒得管那么多好吧。]
吾舟大概了解了。
感情你平时也是摸鱼开摆,看着修真界要没了,才出来干活。
还不是亲自干活,而是拉个人来给他干活。
真是漂亮极了。
……
[算了,那你哭归哭,别嚎那么大声。在意识海里还挺吵的。]
[哦……那我小点声。]
世界意识调低了自己的音量。
而外边,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虎杖悠仁,魔尊大人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几公分,嘴里还不耐烦地说道:“那个时候修真界还没有被逼入绝境,正魔两道斗得不可开交,你师父那个时候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堕魔,二就是废了魔瞳。师兄他那种性格,怎么可能去堕魔?”
虎杖悠仁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只是这么一来就更心疼自家师傅了。
他擦了擦眼泪,又问:“那,后来呢?后来师叔你就因为这件事情堕魔了吗?”
夜雪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堕什么堕,师兄都成那样了,我再去堕魔,不怕正道中人合伙把我们师徒三个打成无恶不赦的魔头吗?”
虎杖悠仁摸了下被打的地方,倒也没什么怨言,只是依旧问:“那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兄自废魔瞳,但体内灵力已经被魔气给侵染,不得已只得散尽修为,从头来过。那些人自说自话的把大师兄的名头扣在我的脑门上,被我挨个揍了一顿。”
虎杖悠仁:“……”
听上去还真是夜雪重的风格。
“不过,大概是那一次失掉了大师兄的头衔后难得的轻松了下来,他的心境倒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再加上本来就是同样的方法再修炼一次,大概花了约莫一百年的时间,师兄又把大师兄的名号给拿回去了。”
说到这儿,魔尊大人轻轻一笑,肆意张狂的眼里难得流露出了一丝温柔。
他此时三言两语说得轻巧,但实际上,双目失明之后修炼的艰难,魔瞳被废但依旧残留魔气所带来的后遗症,来自正魔两道的种种不认可与排挤,这其中哪一项都不是好解决的。
更何况还是以魔修之子、魔瞳拥有者的身份成为正道第一宗门的大师兄,想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多难。
反正夜雪重觉得,他做不到。
如果是他,正道那么难走,又长了个自带修魔速度超级加倍buff的魔瞳,他就干脆修魔去了,修个屁的正道。
更重要的是,以前的夜雪重还有底气说自己认真起
来可以打败师兄,但自从时折竹废了重修以后,夜雪重发现,他打不过他师兄了。
夜雪重:???
我说好的天赋呢?
也就是在那之后,夜雪重才真正对修炼上了点心,也学着时折竹的模样开始去找妖兽历练。
不过很可惜的就是,那个时间点妖兽已经差不多要灭绝了,修真界的大家觉得不太行,搞起了濒危妖兽保护计划,夜雪重每次都是借着要去打妖兽的名义,和负责保护妖兽的人打。
嘛……也算给自己找了个免费陪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