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开灯,就在你手边的墙壁上。”
“噢。”银时“啪”地一声打开灯,默默地绕了几圈,回来说:“老师,你不觉得一个人住在这么大地方不安全么。”
“不安全?”松阳扬起眉讶异地笑了,“你还记得你自己的刀法是谁教的么?”
“不……银桑不是那个意思。”银时挠挠头,“就是如果是老师你认识的不会防备的人啊,如果他突然动了什么坏念头啊,如果他还是有一点身手的啊突然偷袭什么的,比如说某个常年在左眼裹着绷带的中二病啊~那么老师你叫人都没人听见吧。”
“什么跟什么……”松阳跟往常一样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准备往内室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啧。一想起那天祭典放你去见矮杉,银桑就各种后悔。心情不好,老师拿酒来。”
酒倒是有,是那些热情的邻居们送来的。松阳从矮几下拿出一壶酒,在内室里取出两个杯子用水冲了冲,放在了矮几上。
“话说回来,我也很久都没碰酒了。”松阳抱着酒壶眉眼弯弯。
“……你喝茶就行了,老师。”
“咦~~~”松阳难过地微微睁大眼睛看他,“不就是酒量不好吗?我又不是酒品不行……”
“……撒娇也没用。”银时把头别向一边,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壶,“给我,快点。”
松阳攥紧了手里的酒壶不撒手,目光更加哀怨:“银时……”
男人突然跳起来,烦躁地挠着自己的卷毛嚷嚷道:“好吧!那么想喝就喝吧混蛋!但是喝醉了以后必须乖乖呆在银桑身边哦混蛋!不准自己跑到外面去!”
松阳以灵魂状态飘了那么久,自然没有再喝过酒,所以一听银时要喝酒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分一杯了。他心情很好地给自己和对方倒上满满一杯,执着杯子轻轻跟对方一碰,一口就灌了下去。
银时带着有点蛋疼的表情看着他灌了一杯,然后自己也慢慢地抿了一口下去。
“和矮杉的见面怎么样?”银时转着手里的杯子看似漫不经心地发问,“应该还行吧?”
松阳一口酒灌得有点猛了,支着自己的额头慢慢缓过劲来,然后才反应过来银时在问他问题。
“嗯……”他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被他勒得酸疼的后腰。
“喀拉”一声,银时手里的杯子被捏爆了。
“诶?银桑问你跟矮杉的见面怎么样,为什么你只是在扶腰?”银时的表情有点扭曲,“诶?诶?莫非发生了什么要银桑也走上毁灭世界的道路的事情?”
“诶?什么?”松阳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一边反问一边拉过银时的手把他手上的碎屑扫掉,“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和晋助的见面对不对?”
“喂喂你不是吧老师,只是一杯酒而已啊!”
“我没醉,只是酒喝得有点急了。”松阳取出一个新的杯子乘上酒,“晋助……虽然小太郎说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只会沉醉在破坏中的野兽,但是在我看来,他依然是从前那个非常早熟的孩子罢了。敏感,缺乏安全感,因为责任心太重而不敢背负起太多感情,宁愿自己孤独一人的孩子。”
银时撑着脑袋一直听他说,手指无意识地在矮几上敲打着。
“对了,银时,我看到了。”松阳微笑着端起第二杯酒跟他碰杯,“你确实有在好好地遵守我们临别时的约定呢。”
银时怔了一下,然后似乎有点生气地皱起了眉:“你还真是好意思再提起啊!你知道银桑那时心里有多苦吗!”
“我知道的。”松阳心里一软,放轻了声音,“辛苦你了,银时。”
“老师。”
“嗯?”
“你……究竟是希望我们怎样生活着呢?”银时的目光落在黑漆漆的窗外,轻轻地问道,“是像我们的攘夷前辈一样继续拿起剑为国家战斗着,还是像将军门下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