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能确定那个欺…辱她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花云间,然而那天晚上将自己从水中捞起的人却必然非他莫属……一时坐如针毡起来。
苦恼自己有没有做得太过离谱,想看看到底在入…欲之前的前…戏能进行到什么程度;又怕看得过度痴迷,反被老板娘事后揪住了笑话,当下便暗暗向躺椅处弱弱斜眼瞄了瞄——
该死,那只妖狐狸果然一眼兴味盎然地盯着自己,一双眼睛波光盈盈,欲言又不言……这是什么意思?暗示自己没白亏下来一趟吗?……到底被她看了有多久?
“咳,熏香袅袅,不甚清晰。”春香咳了咳嗓子,不动声色合下眼帘在纸上勾了一条人形,又勾了一条人形……不行不行,画不下去了……该死的,我见不到他,他却两眼将我细细打量,看我如何虚弱媚…态、听我如何苦痛叱责,末了却又反过来了嘲笑我闷骚!凭什么这样占尽便宜?
想到花云间那副居高倨傲、有事没事就寻衅欺负人的纨绔模样春香就恨得直咬牙,胸中顿生一股说不出来的气闷。
“咔。”不知不觉中,毛笔竟是被狠狠在纸上一摁,晕出来一圈黑墨。
“嗯哼。”老板娘在外头蠕了蠕屁股:“如今什么都贵,这纸儿可不便宜。”
该死,走神了……春香恍然。却是个惯常爱装的角色,干脆顺势在那画上轻轻一勾,于是女人一颗发髻凌乱的脑袋便赫然于目。
这厢那男人却早已经将手伸进了女人的双…乳…间,把一片纱兜扔下地去。两颗哺乳中的白雪灵物顿时如母鹿一般弹跳出来,微微颤动着,又好似天宫仙桃一般盈盈润泽,轻轻一捏便要溢出水儿。
男人再等待不得,忽然将女人翻了个转儿,从后面附身下去,下…腹发力,猛地便刺…入了女人丰…润的身体。
“啊!进来了……好胀……”女人吃痛叫唤,从后头抓去男人双腿,顿时那大床便如海上扁舟上下荡漾。
春香手一抖,知道此刻却是进了“入…欲”……忽然觉得喉咙有些诡异的发渴,赶紧不着痕迹将眼睛低下。
她打小男子装扮,不知女儿喜好。虽这二三年不知道临摹过多少春宫画册,都只是在旧画上改良修饰,对真正的男欢女爱却是一丁点感觉都不曾有过。然而此刻见着那最真实的画面,明明激烈得一点美感都没有……甚至还有点恶心,如何她竟觉得身体里藏着一些熟悉的异样,可是到底哪里却又说不出来,酥酥麻麻的……该死,这样的感觉真不好啊!
春香拧了拧眉头,有些懊恼甚至可耻自己的反应,她想,一定要小心不要变成香粉街上的女人。
耳边“咕支咕支”的荼糜声响越演愈烈,听得人说不出的诡异烦躁。她哪里意识到自己身体里本就藏着一颗女儿心,只知道再不愿多呆多看,当下便胡乱在画上男人空白的面容上点了额间一点红,加了两道远山眉,再画上一双凤眸深深……
一气呵成。七章图画,共计四百六十两银票。
老板娘将画卷拿去看,只粗粗一瞅,态度立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雍容上狐媚双眸夸张地瞪得老圆:“哎呀呀,公子果真坐怀不乱柳下惠,此番画得却是比从前任意一张都要酥人骨头了!果然不枉你江南怪才之名哉~~”
见春香但笑不语,想了想,又白眼翻翻,啧啧赞不绝口道:“唉哟哟,你再看这画中的爷儿,生得真是好不俊俏,只怕真人从里头蹦出来,便是连花家云间少爷也无从可比呐……”
春香想,自是没得比的,本来画的就是他。不过嘴上还是清清淡淡的道了声谦虚:“二娘夸赞。”
老板娘技穷,咧嘴笑笑,白润指头儿这才在某处很是为难地点了一点:“罢罢,像便像了吧。只是…只是这里是不是缺了那么一些些尺寸……老娘的意思是,怕来日街头巷坊的……传来传去……那花家少爷又还未定亲……咳咳……”
才怪,你哪儿来的这些好心,嫌弃那物画得不够大、不刺激才是本意吧?
“哪里?”春香假假凑过去看,好一会正经端详,方才很严肃地指了指那处一尾微不可查的金针菇:“嗯,就是这里了。小是小了些,终归还是有的……若按老规矩,改画比画画可要贵上三倍呢。这厢小生便先告辞了。”说着一本正经抱起书盒,也不管老板娘是否瞄得到那棵“金针菇”,一袭青衣白衫就往木梯里头飘。
……
出了巷子,小夜凉风顿时吹得人心清透。她自小朋友不多,生就了一副擅长自得其乐的本事,一时心中好不解气,忍不住咧开唇儿低声笑起来。
“阿寺……”沉寂的黑暗巷口却忽地传来一道轻唤,嗓音微哑,语气苍敛。
春香眯起眼睛,看到那风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道清瘦修长的模糊身影,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该死的,是谁在暗处候了自己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久等啦亲们~~大家都睡了吧,道声晚安么么哒o(≧v≦)o~~
☆、第4章 风流窍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