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都有这么一遭的,头一回略疼,你且忍着些,见血了也别怕,忍过头一夜,下回就好了。
听见会流血,净姝不免皱了眉头,不由问娘亲:可以不疼吗?我怕疼。
你让他轻些,体贴些,别莽撞了,也就没那么疼了,明晚他定是喝了酒,你先给他醒醒酒,且记住,明晚只让他来一回,不要让他贪多,不然第二日你早起敬茶难受。
净姝懵懂地将母亲说的尽数记下,却是不太明白意思,只想着到时候告诉司南就是了,他定是知晓的。
如此胡思乱想着睡了,只觉得刚睡下不久,就被娘亲喊了醒来,迷迷糊糊着,就被穿上了红嫁衣。
娘亲给她梳头,一面梳,一面唱着词儿: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听着娘亲的声儿,净姝忍不住地淌眼泪,心里尽是舍不得,再没有了欢喜意。
净姝哭得停不下来,连妆都上不到脸上去,哪个劝都劝不住,只好不上脂粉,只将唇儿抹得红艳艳,好在姑娘家本钱足,不上妆也好看,光是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儿,便叫人瞧得心儿发颤。
一场婚礼,净姝只记得哭了,哭到拜堂时候才停下,一抽一抽地,旁人看得好笑,碍着九千岁坐在上头,都不敢笑出声来,司南听着可是心疼,赶紧着拜完天地,与她回了房,顾不得喜婆唱吉词,就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心疼搂着问:怎了这是?
净姝瘪瘪嘴,眼泪又下来了,问他:你会一辈子待我好嘛?
这还用说吗?
会像我爹娘一样对我好嘛?
会比你爹娘还要对你好。
我们再做场交易吧,你对我好一辈子,我对你好一辈子。
好呀。司南一口应下,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快速写了两张契约,每人各执一份,签字画押,可就不许反悔了。
嗯。
喜婆还是头一回见如此夫妻,等他们签字画押好,催促道:少爷,该去外面宴宾客了。
你去吧。净姝送他出门,只想着他今日肯定会喝的酩酊大醉回来,却不料他一点儿酒都没有沾,不免好奇问他怎么回事,就听他嘿嘿笑道:今儿我只喝交杯酒。
说罢,拉着她坐到桌前,端起绑着红线的两只酒杯,在喜婆的吉词唱声中,勾着手对饮了满杯酒。
少爷,先去沐浴更衣吧,容少奶奶准备准备。
沐浴更衣,结发,吃饺,撒帐,一番繁琐下来,已是两个时辰过去,可算是将其他人都送走了,司南伸手拉过了净姝的手,将她拉到怀里,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唤道:媳妇儿。
净姝羞涩应下,轻轻回了句:相公。
司南低头看她,看着她秋水眸子,小琼鼻,桃花唇儿,粉脸颊,不能自持,低头亲去,亲上她粉嫩嫩的脸,红艳艳的唇儿,在她面颊上留下一个个吻。
净姝羞答答闭上了眼,任由他亲,感觉着他唇上的温度,手上的温度。
大掌抚上她的胸口,隔着衣裳抓捏着她丰润的乳儿,一边摸,一边扯开了她的衣襟,滚烫的手掌从她衣领里伸了进去,摩挲着她的肩。
他的手掌略带沙砾感,手上的厚茧子磨过她身上,略略有些疼,又有些痒,让她忍不住往后躲,想躲开他的触碰。
司南察觉她的躲避,停了手。问她:怎了?
我,我怕疼
净姝尚不知道怎么疼,只想着会疼会流血,就本能紧张害怕,忍不住想躲开他的触碰。
司南收回手,没再继续,眼神灼灼道:那不弄了,咱们耍点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