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急忙单膝跪下:“请父亲原谅,我与晴儿确是两情相悦。”
南宫肃拉起他,轻笑道:“好,不用跪。”
说罢,南宫肃便吐出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话:“那你做大,我做小,可好。”
南宫月滚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肃,嚅嗫道:“父亲……何意?!…”
我的心在南宫肃说出那一句话时,心跳停止了一下後,便如马达一般,重重的跳着。只觉快得似要从喉咙口里飞出来一般。
南宫肃轻笑着摇摇头道:“我只求和夜儿一般,做一个侧室便可。”
我听到这句话时,我不知为何心疼得不能呼吸,不敢置信的捂着嘴,任眼泪滑落。
南宫肃是一个多麽骄傲的人啊,是一个性情多麽清冷的人啊,为了性格和迷儿相似的我,跟他过一夜,竟然对自己儿子说出这般糊涂话来!
南宫月显然根本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个字。
南宫肃笑了笑,“不肯麽?”
说罢便撩开前袍,单膝跪了下来,掌击拳上,低声道:“肯,还是不肯。”
看见南宫肃这般,南宫月急忙也跪了下来要将他拉起,“父亲!如何能这般折孩儿的寿!”
南宫肃看着他轻笑道:“明日,不知会如何。我只想要她,既然求天,天不应,今日,我只求你。”
南宫月艰难的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我,闭眼叹了口气,道:“若晴儿愿,我便…我便…”
南宫肃继续笑着看着南宫月,“她只听你的。”
南宫月苦痛看着南宫肃,“父亲何苦咄咄相逼…”
这时南宫肃放下另外一条腿,双膝跪地,笑道:“求你。”
我这时已经喘不上气了,完全不知这戏剧化的一幕到底如何发生,又会如何收场,只想快些过去,不要再…不要再…
南宫月叹了口气,起身扶着南宫肃“父亲,起来说,可好。”
南宫肃却纹丝不动,南宫月闭眼叹了口气,走向我,问道:“晴儿何意。”
我看着他流泪,一句话也都说不出,今晚喝了那麽许多酒,这会儿醉的人,却像是南宫肃。
南宫月望进我的双眼,柔声问道:“晴儿,你对南宫肃可有情意?”
我愣住了,缓缓放下手看着他,他牵起我的手,然後拉到南宫肃面前,和着我,一起跪下。
“父亲,愚钝孩儿欠你许多,晴儿不是物品。你想要,且自行争取罢。”说罢便磕了个头,起身走了出去。
这时和南宫肃面对面的跪着,我看着他一脸笑意,完全不像刚刚屈辱地跪在自己孩子面前的人,应该有的神情。
他拉着我,缓缓起身,抚着我的脸颊,抹去我的泪珠。
抵着我的额头,啄了一下我的鼻尖,低声问道:“晴儿,你肯麽。”
我抽泣道:“南宫肃…我不懂你,我真的不懂你……”
☆、快意难挡 H
南宫肃将我拉到床边坐下,拨着我的发,柔声道:“我的人生,不是从出生开始的,而是从遇见她开始的。”
说罢慢慢抽出我的发簪,梳理着我的发:“其实她走了,我已近死过一回了,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於心死。只有她,才会让我对世间有了感知,若你不是她,为何我会‘重生’。”
拢了拢我的发,他继续说道:“一直以来,我就知你是她,只是我一直等,一直等。直到那日,你折的纸飞机,敲碎了我所有的耐心。”
他说罢,慢慢伸手去捻起束发带,缓缓拉开,披泄出一头长发:“晴儿,或许她不会再回来了。就算明日过後,你醒来,却不是她,月儿还会陪着你。而我,便不能再护你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