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公子?”
苏乾问:“我们需先寻个住的地方才好,这里没有客舍吗?”
吕胭道:“这里是荒村,常年被野兵山匪霸占,自是没有什么客舍,但是再走一段路,有个地藏庙,不知公子可愿将就一宿?”
“我倒是没什么。。。。。。”苏乾看向纤尘不染的薄遥,思虑一瞬问道:“薄兄,可愿意?”
薄遥没什么波动:“嗯。”
吕胭朝后缩了缩,楚楚可怜道:“公子,那位公子可是嫌弃奴家?”
苏乾笑道:“不会,他就那样,天生欠费脸,你习惯就好!”
“欠费?。。。。。。”吕胭眨了眨眼。
苏乾也没解释,斜睨一眼板着脸自顾自前行的人,无奈摇了摇头。
地藏庙有些香火,燃着佛灯,蒙着些灰尘倒不是很脏,看来有人定期清扫,苏乾与薄遥并肩而坐燃起一堆枯枝,火光时明时暗,慢慢将佛堂照的亮堂,苏乾这才看清对面的女子真容,若不是脸上几条可怖的疤痕和微闭的左眼,还真算得上上乘姿色,怪不得会招来野兵山匪的欺辱。
当下,苏乾的怜香惜玉又多了几分,将行囊内的外衫扔给吕胭,道:“晚上凉,披上吧。”
吕胭耳根眼见的红到了脖颈,羞怯道:“谢谢公子。”
说完偷偷瞅了眼薄遥,正巧对上他凉薄的深眸,浑身生了寒意,急忙低下头撇开目光。
“我倒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知道老乞丐与玄脉秘图的事情?”
苏乾持着一根木棍搅开堆叠在一起的柴火“哔啵”作响。
吕胭奇怪道:“公子竟不知?玄脉秘图乃玄海之境至宝,当初玄海之境传言,虚南国有一张秘图流落在了丐帮老帮主身上,自从老帮主死后,这吕家村俨然成了一块藏着宝物的阜地。”
苏乾疑惑:“这么说来老乞丐真是吕家村人?”
吕胭道:“对,我曾听母亲说,老帮主名叫吕芳,村子向西几里便是他的衣冠冢。”
“什么?”苏乾眯了眯眼:“衣冠冢?那他的尸身?。。。。。。”
“这便是为何这么多年那些人不离开的原因,虽传言老帮主被葬回吕家村,但却无人知道他尸身在何处,大家猜测,他墓中定有玄脉秘图的下落。”
落叶归根是人之常理,可玄脉秘图既然在杜氏手中,为何还要将自己的尸身藏起来?藏他的人又会是谁?
“对了吕姑娘,方才我们向村民打探时,他们为何对我们如避蛇蝎?”苏乾问道。
吕胭叹气道:“这些年玄海之境四面八方的人到此地来寻秘图,有好人有坏人,自从被野兵驻扎后,村中的人白日不出门,夜晚不点灯,稍不留神就会被这些野兵带去折磨一番,苦不堪言,想必二位定是提了老帮主的事情,村民们才避之不及。
野兵。。。。。。苏乾想起寒松所说,熊芷岚的父亲便是野兵首领,这么看熊芷岚也许并非不知道玄脉秘图的事情,只是似乎她父亲与她谋二事藏一心,玄谷与玄脉秘图又有何联系?
“这坤山的圣皇不会是个傻子吧?”苏乾对薄遥埋怨:“好歹这也是坤山地界,虽有些边远,怎的由着莫邪野兵来去自如?”
吕胭怔了怔,不敢相信苏乾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这么大逆不道的词吐了出来!
“若非大智若愚,便是暗处的狐鼠,以蚓投鱼,老奸巨猾而已。”薄遥沉声道。
吕胭又是一愣,一只眼珠子瞪的滚圆,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在形容街边窃贼一般自然,瞠目结舌。
“欸?你的意思是圣皇也想要那玄脉秘图?”
苏乾朝薄遥身侧挪了挪,肩膀挨在一起,蹭来蹭去,不知是火堆不够热还是冷脸的公子身上的衣缎滑溜舒服。。。。。。
而方才还整张脸上写着个“滚”字的公子,此刻竟也不拒绝,任由旁边的人贱兮兮的挨着,在火光映射下还挂着老母亲般的柔和。。。。。。
吕胭看着二人如炕头唠家常的夫妻般旁若无人呢呢喃喃,突然觉得氛围诡异,自己似乎有些多余,如坐针毡!
吕胭尴尬道:“咳咳,那个两位公子,这么晚了,不如。。。。。。”
“薄遥,你闻闻我身上还有鱼腥味儿吗?”
吕胭:“。。。。。。”
薄遥:“闻不到了。”
苏乾:“我怎么闻着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