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泗府?
苏乾与花柒对视一眼,顿时生惑,莫诚献来此作甚?
寒松道:“我正从砚泗府出来就看到他从树丛后隐入。”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苏乾不解。
寒松面上一滞,还未开口就听花柒道:“苏兄不觉的奇怪?”
苏乾问:“什么?”
花柒:“那日诚献兄说自己是虚南莫家庄人士,但据我所知,偌大个虚南国却从未有莫家庄这个地方!”
苏乾:“花兄意思是?”
花柒:“仔细想想诚献兄如此体型长相,倒是像来自异域之人!”
苏乾眸子凝了凝:“异域?”
花柒:“对,冰夷国,昌琼岛,豢龙之宫!”
苏乾与寒松瞬间凝住,又听花柒道:“冰夷国豢龙之宫的侍卫皆是精神力貌俱佳,不仅负有英雄胆气,拔山扛鼎之力,丰伟伶俐,还拥有强攻的武力,这么看除了伶俐,诚献兄倒是都占了些许,况且一般高猛之人长相皆粗犷,但诚献兄却拥有冰夷人的异域之貌,怎么想都是豢龙之宫的人。”
苏乾疑惑:“可兵奴之事又该如何解释?”
花柒蹙眉:“的确,冰夷规矩绳墨,即便是普通侍卫犯了错也定然在冰夷惩处,又怎会被千里迢迢带到虚南贬为兵奴,况且他性子温吞,又如何会犯兵奴所犯重罪?”
苏乾道:“此事,我倒是从未打听过,不过他到砚泗府做什么?”
花柒摇头,亦是不解。
寒松插话:“听说冰夷有人斩龙逃到虚南来,此人不会就是?。。。。。。”
苏乾瞳孔聚了聚,旋即否了寒松的说法:“听那店家说斩龙之事是最近才发生的,而诚献此前一直被困在坤山,来到虚南也是与我形影不离,怎么会有时间回到冰夷?绝不是他!”
寒松:“可他为何要独自到国师的地界来?”
苏乾不好兀自猜疑,莫诚献平日里举动的确没什么奇怪之处,要说独独让他一直存疑的,不过是他对板凳师父异与他人,不论是才到锦稷时,板凳的到来似乎成了他突然留下的理由,还是之后几次事情,苏乾隐隐察觉他故意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这么久,他都未曾有出格之举,整日都是憨态可掬之貌,苏乾只当是自己敏感罢了,可今日这么一看,便是梦游也实在说不过去了。
苏乾:“现在凭我们几人妄自猜测,也说不出个一二三,现下最重要的就是将他找回来,当面问个清楚!你们俩!”
苏乾将花柒寒松二人扫了一遍:“你们对这里比较熟,你们去找他,我在这里等着。”
“。。。。。。”
“。。。。。。”
花柒眉角抽了抽:“还是寒松去吧,寒松对这一片儿熟!况且我不会功夫。。。。。。”
寒松不悦:“我是我家主子派来保护公子的,又不是来跑腿的!”
苏乾听到此话,立刻对寒松道:“那就你去!我不需要人保护,让他别来我这做什么假好人!”
寒松心有无奈之意,但深知苏乾对自家主子正在气头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恹恹嘱咐花柒:“那有劳您好好照看公子,待我寻到他再来与你们汇合。”说完闪身隐入了寂夜。
“没想到石头心肠的薄小公子竟对你这么上心?”花柒伏在高埂上诮笑。
苏乾反唇相讥:“上心?哼,怕不是对我上心。”
旋即腹诽,想来不过是将我当成了他藏匿玄脉秘图的保险柜而已,亏得自己还觉得,如他所言,这一张玄脉秘图留在自己身上是今后关键时刻的保命符,现在再看,不过是怕藏在他那里不安全而已。。。。。。
花柒不解:“苏兄此话何意?”
苏乾反问道:“花兄可曾将我当兄弟?”
花柒挑眉,似笑非笑:“自然。”
苏乾:“既然是兄弟,你是牲人之事为何不坦诚相告?”
花柒倏地收了笑,不太自然道:“我也未曾告诉苏兄我是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