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毁的可就是娇娘的一辈子!”
“林家叫什么好婆家!”闵氏嗤声道,满脸的不以为然,“林文昌作为本届乡试的副主考官,你以为乡试舞弊一案一出来,他只因为未曾参与就能全身而退了?未免也太天真了!
林文昌倒台了,林家还能有个好前程?
林家大郎优秀出众是不假,但是再优秀出众的人,有了个在担任乡试副主考官期间闹出泄题舞弊这样的丑事的父亲,坏了名声,更重要的是没了人脉,还如何出人头地?
别跟我说什么功夫不负有心人!
要不然,那些寒门学子难道真的就比权贵之后天生就要蠢一些,后天又不思进取不知努力,所以才总是不能像他们一样飞黄腾达?
真是笑话!
你舍得拿娇娘去换你诚实守信的名声,我们可舍不得把自己一手带大的娇女,亲手推到火坑里!”
闵氏说完,闭上了眼睛,继续捻动手里的楠木佛珠的手串,不再看刘克竟一眼,也不再一言,无声地表达着她主张退亲心意的坚决。
刘克竟皱紧了眉头,看着闵氏,想要再张口劝说两句,但是看到闵氏一脸的坚定,知道再说多了也不过是白费口舌,只得打消了念头。
“母亲既然要专心打坐礼佛,那儿子就不打扰您了。”刘克竟眉头紧锁,起身辞别。
谁让闵氏是他的母亲,忤逆不得呢!
闵氏眼皮连抬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微微颔,算是应答。
浑身的冷漠疏离,其实也不过是想要给刘克竟施压,让他同意去林家退了这门亲事罢了。
刘克竟明白闵氏的意思,所以才更加犯愁。
走到崔氏身边,刘克竟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跟上。
崔氏一心要推掉和林家的亲事,虽然惊惧于刘克竟的怒火,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触怒了刘克竟,以免退亲的事泡了汤,忙恭顺地跟在刘克竟后面,也出了房门。
夫妻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地出了荣寿堂,又一路无言沉默地回到了荣安堂。
进了屋,关上门,刘克竟在主位坐定,盯着崔氏,语气不善地问道:“说吧,你和母亲是什么时候商量定了,决定联手来逼迫我同意退亲的?”
崔氏一听退亲有望,也不隐瞒,忙回道:“就是把三房分出去的那天。母亲说,娇娘优秀出色,配得上更好的人家。而林家,只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还如何护佑娇娘一生无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