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就是一纨绔公子,虽然在这里名声不太好,可是真没犯过什么大错,更没有杀过人。不如,你把我放了吧,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李淡想了一下,说道:“我可以放了你!”
郑飞大喜过望,连连磕头道:“多谢淡爷,多谢淡爷!”
“不过,我不知道双河的百姓想不想放了你!”李淡补了一句。
前来围观的百姓纷纷表态。
“此人劣迹斑斑,绝对不能放啊!”
“捕爷要为我们作主啊,这种人必须受到严惩!”
“郑士元这些年在镇上还有所收敛,这郑飞比他爹还坏!”
有的百姓甚至跪下来磕头,求李淡不要放了郑飞。
郑飞怒瞪着众百姓道:“这些人就是仇富心理,巴不得我们郑家死绝。一群小屁民的话,淡爷切莫轻信!”
“小屁民?”李淡冷哼一声,对雷猛等人命令道,“给郑士元上镣铐,其余人等全部绑上带走,除了郑飞!”
郑飞猜不透李淡要做什么,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跪在那里惶恐不安。
二夫人似乎察觉到不妙,扑上前来哭求道:“捕爷,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就算他有罪,也该由衙门审判,你可不能滥用私刑啊!”
李淡道:“我说过,我会放过他,不会动他一根汗毛。”
二夫人仍然不信,抱着李淡的腿道:“求求你,把他绑了,跟我们一起带回衙门吧!”
李淡突然面色一沉,露出杀意,快速拔刀,一刀插入了二夫人的胸口。
二夫人一声惨叫,倒在了血泊中。
现场一片惊叫,连有些百姓都被李淡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夫人!”郑士元站立不稳,差点晕厥。
雷猛上前扶住,趁机给他戴上了镣铐。
“娘!”郑飞大惊失色,无比悲痛地吼道,“李淡,你这个疯子!”
李淡冷笑道:“今天在这里,本使说什么就是什么。命令已下,你娘却来聒噪阻拦,就是该杀!谁要是不遵我命令,跟她是一样的下场!”
郑家人哀哭一片,有胆小的已经尿湿了裤子。
书院弟子们在郑家找来麻绳,将郑家家眷全部捆绑了连成一串。连同上了镣铐的郑士元,一并往院外拉去。
善恶终有报!这些人在双河镇无法无天了许多年,今日终于也体会到了生命被他人支配的恐惧。
今日之事真是大快人心!在场的百姓无不拍手叫好。
郑飞颤抖着问道:“淡爷,你是真的要饶了我对不对?”
李淡没有理他,望向诸位百姓道:“这位郑二公子到底有什么劣迹,本使不太清楚。今日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郑飞的死活,全在你们手里。若是你们下不了手,愿意饶他一命,本使也无话可说。”
“啊?!”郑飞顿时面如土色,跪下哀求道,“淡爷,你何必这么玩我?你把我抓进衙门去吧,大不了就是挨一刀!”
李淡笑道:“你若没什么劣迹,百姓们应该也不会为难你。你这么害怕,看来真的是恶贯满盈了!”
百姓有的挽起袖子,跃跃欲试,有的却半信半疑,犹豫不决。
有人高声问道:“若是打死了人,朝廷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李淡道:“待我出了前面那道门,你们便自行处置。本使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说罢,他大踏步朝前院走去。
身后,短暂的安静之后,突然传来百姓们潮水般的怒吼,以及郑飞绝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