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痨病。”云清扬淡淡地道。
痨病?!
在场的人都愣住,痨病?!大夫们都知道,这病很少见,但却是绝症。
“痨病是什么病?”阁楼看着云清扬问。
“就是病。”云清扬回。
阁楼:“……”
“高夫人,你是不是诊断错了,怎么是痨病呢?”洪夫人不可置信地道。
她脸色白就看着云清扬,好在一旁的丫鬟和雷荣祥扶着她,不然她身体就要软到在地,此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痨病她不是很懂,但是知道是绝症,这就够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危言耸听。”雷荣祥怒道。
“是啊!洪少爷不过就是得了比较难治的伤寒罢了,怎么可能会是痨病?”一个大夫也惊讶地出声说道。
“我曾经见过一个痨病的病人,和洪少爷的病症很符合,只是一直不敢去想,如今加上高夫人所说,我想应该是痨病。”刘大夫道,话落看向韩神医,“韩神医,你觉得如何?”
韩神医脸色有些难看,心中思路闪来闪去,最后道:“我觉得不是痨病。”
洪夫人惊喜地看向韩神医。
“我所提到的症状,你如何解释?或者……痨病是会传染的,那你敢和病人一直相处同一个屋子吗?”云清扬淡淡地问,眼里透出一股冷意,此人已经相信病患是痨病,然后他去否认,他的神情已经出卖他的目的绝对不是想说什么善意的谎言,不过他是为了什么她并不关心,但这样没医德之人,却不配为医。
“你……”韩神医脸色难看,看向洪夫人冷声道:“洪夫人,如果你还要我给你儿子看病,那么让她滚出去。”
“这是恼羞成怒吗?”云清扬语气依然淡然。
“你为何认定洪少爷是痨病,难道你就是如何恶毒希望洪少爷得痨病这绝症吗?”韩神医冷声道。
云清扬的情绪依然没有被韩神医激怒,淡然地道:“因为他得的就是痨病,作为大夫只有知道病人的病症才能进行救治,难道你以为他是伤寒,你就开伤寒的药就可以救治吗?那为何,病者的病情在加重?”
“你……”韩神医怒视云清扬,张口结舌。
云清扬依然云淡风轻地隔着帷帽看着韩神医。
韩神医不知为何,却感觉到一股从她身上散出来的威慑,不由主地移开视线,看向黄夫人,冷声道:“洪夫人,你意下如何,她如果留在这里,在下立刻回府城。”
“别,韩神医你不要生气,这人我们立刻请出去。”雷荣祥连忙道,然后看向黄夫人道:“姑母,让这人离开,我也相信表哥不是得那什么痨病。”
洪夫人已经六神无主,听了雷荣祥的话也就本能地点了点头。
韩神医和雷荣祥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娘,给诊金,送这韩神医回府城。”床上的洪少爷突然出声道,他神情冷淡,似乎没被这痨病给吓到。
韩神医和雷荣祥神情一僵。
洪夫人听到儿子的话,似乎找到了一点主心骨,连忙朝洪少爷走去。
“娘,你止步,我这病会传染的。”洪少爷连忙道。
洪夫人已经快步来到床边,哽咽道:“儿,娘不怕,你一定要好起来,可不能让娘白送黑啊!你走了,娘也活不下去了。”
阁楼似乎知道痨病的严重性了,看着云清扬急问:“大娘子,你不是说你可以救治少爷的吗?”
“你少爷死不了。”云清扬回。
大家都看云清扬,有欢喜,有打死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