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白衣的话——突然明白,在小映眼里,别人的命根本就不是命的含义。
白衣尴尬地看着我滴血的手,说:“找个大夫来吧。”
知道了小映的残暴,却无法怪他。我只是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来人啊,把他清理掉。”也许,我才是一个真正的残暴的人。
小映给我包手的时候,水横波也在。他撞了撞白衣:“你原谅她啦?”
“我没这么说。”白衣黑着脸说。
我泪眼婆娑地盯着惨不忍睹的手:“白衣……”虽然说,一个房间内坐了三个极品美男的感觉真是蓬室生辉,但我还是觉得郁闷。
水横波吐了口中的茶叶渣,疯笑:“一群白痴。”
打击面过广,我们三个人怒目而视。
水横波收起了笑脸,终于放正经:“别闹别扭了,回去吧。”
这句话真是深得我心,就是不知道另外二位怎么想。小映默默地给我弄好伤口,然后说:“好了。”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好了。
白衣依旧在喝他的茶。
“白衣。”我叫了声他。
他抬起脸来。
“别喝了。小心在路上尿出来。”
“砰!”他把茶碗撂到一边。
水横波语重心长地说:“大家思想觉悟不要这么低嘛,一家人,闹过了之后就没事了,何必这么计较。”
“一家人?!”我们很有防备地互相打量,似乎觉得还没到这份上。随后便觉得,世态炎凉啊……
“是啊,大家都这么喜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这么喜欢我们。这样,勉强算是了,”水横波笑吟吟地说,“其实我有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开始是毒,习惯是药,开始习惯是穿肠毒药?
水横波又说:“其实我们都可以坦诚点。”
“坦诚?”我似乎被这个词吓到了,抬手指白衣,“最不坦诚的是这个家伙好不好?”
“错!”水横波摇头,“最不坦诚的是你啊。”
“我?”
“没错。你对每个人都假假的。”水横波一语戳中我的死穴。
“呵呵。”我干笑。真的……有这么假?
“真的。”他很肯定地点头。
“然后。”
“没有然后了,然后就是回家。”
虽然没有完全懂水横波的意思,但我们都各怀心事地离开了绝色小榭。总觉得水横波知道什么,只是一直不说,就好像不忍心让大家看清楚一个现实一样。我在瞬间觉得,水横波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那天晚上,我和水横波睡在了一间房里,他说,世界上为什么就没有永远呢。
我拍了拍他漂亮的脸:“你怎么知道世界上没有永远呢?”
“因为你不信啊。”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