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屋后的茅房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血字鬼书》,一看,果然有了新警示。
上面写着一行血红的字:“在乱坟岗上按七星北斗方位,插七面黑旗,黑旗上绣“明”字。午时起,在乱坟岗的东、西、南、北四角烧四堆大火,直至次日零时。采用此法可将群鬼封死在乱坟岗里。”
我一看,心中大喜。心想:幸亏有了《血字鬼书》,不然,我就一筹莫展了。
不过,我又犯了难。制作七面黑旗,还要在上面绣“明”字,就可不是一个小工程。还有,在乱坟岗的四角燃烧四堆大火,也不是三、五个人能办到的。
我想起了村长,看来,当务之急是让村长赶紧回来。村长回来了,这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我立即拨打了11o,报警道:“张家湾现重大破案线索。”
半个小时后,警车开到了村长家门口。
我立即迎上前去,把录音笔交给警方。说:“现在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了,请立即释放村长。”
警察说:“我们对村长审查了两天,已经初步断定:偷大梅尸体一案,非村长所为,已经准备释放他了。”
我一听,高兴地说:“谢谢警察。”
我正吃着早饭,就听见外面一片喧哗声。
三梅跑到院子外探听消息,没一支烟功夫,她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对二梅说:“二姐,大事不好,二姐夫被人杀死了!”
“啊!”我刚喝进一口稀饭,一听到这个噩耗,惊得呛了一下。
我连连咳嗽着,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文惠连忙帮我捶着背,捶了一阵子,我才止了咳。
我惊诧地问:“三梅,你说张老二死了?”
三梅回答:“对!村里人都说,张老二死在村口了,脑袋被人砍了下来,吊在一棵树上。”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
我知道:这一定是乱坟岗的男鬼所为。显然,昨晚张老二把二梅押上了赌桌,但是,男鬼又没能索走二梅的命,于是,恼羞成怒地砍了张老二的脑袋,以泄心中之愤。
二梅听说张老二死了,一点也不悲伤,仿佛张老二只是一个陌生人。
“二姐,张老二死了,还被人砍了脑袋。”三梅以为二梅没听清楚,重复道。
二梅撇撇嘴,淡淡地说:“死了算了。”
三梅吃了一惊,说:“二姐,张老二是你老公呀。他死了,你咋没反应呢。”
“你要我有啥反应?”二梅问。
三梅嗫嚅着说:“二姐,你应该赶紧去看看嘛。”
“哼!他昨晚已经把我输给鬼了,所以,我已经不是张老二的老婆了。”二梅气呼呼地说。
“二姐。”三梅不解地说:“鬼的话你也信呀?”
“我信。现在我知道了,大姐就是被秃赖子输给鬼了,所以,才会突然死去。我要不是梁领导及时赶来救了我,下场跟大姐一个样。”二梅恼怒地说。
“梁哥,张老二难道也是被大梅杀死的?”文惠问。
我摇摇头,说:“假若是被大梅杀死的,就不会掉了脑袋。”我沉思着说:“昨晚,群鬼进攻时,你们看见群鬼拿的是什么武器吗?”
三梅抢着回答:“我看见了,个个背着大刀,上面还带着红樱子呢。”
“对了。这些鬼生前是明朝的士兵,也许是大刀队的。张老二呀,就是被大刀砍掉了脑袋。”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