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笑够了才重新平躺回去,“行。”
。
后半夜,楚玦从浅眠中转醒。他嗅到了极为熟悉又极具危险性的信息素,来自时钊的柏木香。
他迅速转头去看时钊。
时钊似乎醒得更早,不知何时起来了,甚至还刻意站远了一些。
“时钊?”楚玦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时钊沉沉地应了一声。
楚玦听出他这声应得有些含混,当即察觉出几分不对:“你怎么了?”
时钊头脑昏沉,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易感期。”
不用时钊说,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已经能说明是怎么回事了。
楚玦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触碰到一片滚烫的肌肤。
紧接着,他的手被人抓住猛地一拽,整个人往前倾倒,被带到时钊怀中。
“你这易感期来得真是时候。”楚玦勉强站稳,拽着时钊的领子把他往反方向扯了扯,舔了舔后槽牙,“真不知道是让你去找任星蓝好点还是跟我待在一起好点。”
独立出去的救生舱,医疗设备是齐全的,其中自然也有最常用的抑制剂和镇定剂。
楚玦身上只带着Omega专用的抑制剂,他不知道时钊身上有没有Alpha专用的抑制剂。
楚玦又把时钊往后拽了拽,时钊的脸再一次被迫离远了些。
“看着我,回话。”
时钊勉强“嗯”了一声。
“有没有抑制剂?”楚玦一边问一边往他身上摸。天色太暗,他只能胡乱地到处乱找。
“嗯……?”
时钊的理智在游移,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
楚玦手忙脚乱,一只手还提着时钊的领子,麻烦得很。半分钟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索性放开手,任由时钊往他身上靠,像个大型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
忙乱之下,楚玦好不容易找到其中一个口袋,往里一探,好像是摸出了什么东西。
楚玦用通讯器的光勉强照了照,发现这东西不是抑制剂,是他前几个小时还见过的东西。
——Gospel送来的那瓶小小的樱桃白兰地!
楚玦无语地看着手上这瓶东西,直接给气笑了。
好家伙。
抑制剂没有。
诱发剂倒是有整整一瓶。
楚玦四下望望。
这破地方别说是抑制剂了,人影都没一个。
时钊本就是特殊的Alpha,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要他自己强撑过去,完全是在强人所难。
楚玦抱着时钊,能近距离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暴戾的躁动气息。他的下巴搭在楚玦肩窝上,贪恋地嗅闻着脖颈间樱桃白兰地的芬芳。他大概是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所以暂时还算安静。
可如果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们附近的那几株杂草已经化为齑粉,混入满地细碎砂砾之中。
亏得这里没东西给他发挥,不然这地方保不准也会变成一片废墟。
任星蓝那边就不一样了,本来他们乘坐的就是星舰分离出去的救生舱,要是时钊易感期压不住把救生舱也炸了,那就是大家一起玩完。
“可能还是跟我待在一起好点。”楚玦自言自语道。